达春却没想到昭一句“出去走走”竞然直接就到了天桥。
福日茶馆,麻三说的这回书就是“圣德皇帝平南洋”。
北京城里,上街的人渐渐多了,茶馆也有了生气,麻三的嗓有种抑扬顿挫的穿透力,茶馆不时有人鼓掌叫好。
昭挑了个靠窗的座,打量着这些听书人,绝大多数还带着辫,可也是,马上就剪了辫的可也没几个爱听书的。
而且北京城,从这茶馆里客人就看得出,满屋人,几乎全是青袍,乌黑麻亮的辫,条件好的,外面罩上锦绣马褂,戴着玉扳指,以昭的眼光,一见便知多为劣玉赝品。
北京城,自然是未来的政治心,这风气啊,可就得慢慢来了,越是皇城根下的人,越是固执,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可不如南方人开明。
昭又想到了女放足问题,其实这些年,有女运动兴起,加之教育,各种新闻纸舆论的潜移默化,缠足问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制,尤其是新兴商人、工薪阶层,第二代缠足的越来越少。
但不可否认,传统力量是强大的,靠潜移默化慢慢影响,想在全国范围内杜绝缠足,只怕会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要不要加入些强迫性的因素呢?
昭默默思忖。
“爷,您的高沫!”伙计高声吆喝着,送上两大碗高沫。
达春险些一跟头栽那儿,阿哥这都做皇上了,还跑来贫民茶馆喝高沫?
昭微微一笑,说:“听书嘛,就喝这个过瘾,也对味儿。”说着拍了拍达春的肩膀,说:“怎样,是不是在想,景哥儿还是景哥儿?”
达春点头,又随即惶恐的摇头。
昭就笑了:“诚惶诚恐的,我可越看你越别扭了,本准备发你去巡捕厅当差,你再这德行,我直接发你回家。”
达春干笑两声,说:“都听皇上的。”心那种莫名的惶恐渐去,多少自然些了,皇上,对自己还是那般亲厚。
“听乐读。”昭指了指台上,麻三等都是熟人,昔年说自己写的段,西方科技种种,被人打的吐血,数年不见,斗转星移,却不知道他还记得自己么?
身侧侍卫,躬身递上一张纸条。
是军报,想是刚从大内转过来的。黑龙江北岸,出现罗刹人步兵,经多方打探,此次东来的罗刹人兵团在五千人左右,其哥萨克骑兵大概千余人。
昭终干长长出了口气,新朝总算获得喘息之机,现今最担心的,莫过于俄国人孤注一掷,征募大量陆军源源不断开来西伯利亚,虽说漫长的补给线是午大问题,但沙俄西进遇阻,若倾全国之力,铁了心和龘国开战,新朝虽有地利,却也是件大龘麻烦事。
现今看,俄国人虽终于派遣来了步兵团,却远比估计的为少,俄国沙皇及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