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之色更重。
“前天八里铺的教堂就给神拳的人烧了,抄捡的时候发xiàn
少了洋和尚,被他们审出来说来了咱们庄子,就说咱们是二毛子,要屠了咱们全庄!”
“把那个叫什么纳的神甫送走不就没事了吗?”庄虎臣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左家庄的小狗子就因为家里有一根洋铅笔就被他们杀了一家八口!他们现在是杀惯了的,沾个洋字就没活路了!这次,我害了少爷了!”赵叔捶胸顿足。
贺喜的客人和喜娘、傧相、吹鼓手一看不妙,低着头溜了出去,杠房的轿夫连轿子都不顾了,悄没声的跑了。
庄虎臣咬着牙,一拳打在天地桌上:“不管了!现在只能是拼了!总不能绑住手任人宰割!”
“可我听说,他们都有神功护体,练了浑功的刀枪不入,练了清功的飞天遁地,咱们怎么打啊?”一个中年男人疑虑道。
“神功护体?扯娘的蛋!只要是肉长的,我就不信能真的刀枪不入!”庄虎臣阴沉着脸说道“没工夫扯淡了!关了寨门,能拿家伙的都给我上房!女人和孩子准bèi
干粮吃食!打跑了他们咱们才有活路!”
“那少爷,你这亲还成不成了?”陈铁蛋问道。
“命都要没了,还成你奶奶的哪门子亲!”庄虎臣骂道。
所有的人都乱哄哄的跑出堂屋,只留下新娘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