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边抽泣着走出门外。
庄虎臣团团环顾了房间里脸都阴沉的滴水的人们,突然“噗次”一笑:“你们都怎么了?爷是当钦差,又不是上法场!今天本大人高兴,谁也别扫我的兴头啊!”
“对、对,都高兴,高兴!我老赵今天陪少爷喝个痛快!杨大人,你不许走啊,不喝躺下,那不算朋友!”赵驭德强颜欢笑,回头看看哭的脸上都花了的容龄,不禁心里也是一酸道:“大格格,你也别走,今儿个咱们都是一醉方休!”
容龄挑着嘴角,强撑出一丝笑容,但终于还是控zhì
不住,冲到庄虎臣身边,扑进了他的怀里,头伏在他的肩膀上,哭的不可抑止。庄虎臣用手拍这她的后背,无声的抚慰着。
冰儿看着她,也冲动的想扑上下,但是最终只是一声轻叹,无声的走了出去。一屋子的人都在赵驭德眼神的示意下,悄没声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低声啜泣的容龄和两只手不知dào
放在哪里的庄虎臣。正在庄虎臣觉得这样的气氛下,应该发生点暧昧的小情节的时候,却发xiàn
屋角的椅子上,颓然半躺着表情沮丧,脸色难看的如同死了老子娘一般的杨士琦。
庄虎臣从未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样子,只觉得他的眼神里无限的悲凉,仿佛陷入必死之局的是他杨某人一般,这还是那个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的杨士琦吗?
这顿酒喝了整整五个时辰,洋怀表的指针都从中午十二点走到晚上十点了,量窄的已经喝趴下了,酒量好点的也是喝了吐,吐完又接着喝,就连容龄也是把法兰西国的葡萄酒当凉水往肚子里灌,喝了一瓶以后,就是一会哭,一会笑,哭罢笑罢又接着喝,直到最后人事不知被人抬上轿子里送回大德通。就在她上轿的时候,嘴里还在喃喃的说着梦话,只是含糊的很,听不真切。
只有杨士琦一言不发,喝着闷酒,别人喝酒脸越喝越红,他是越喝越白,等到二斤老白汾下肚,脸色更是白的发青,没有半分的血色,看着怕人。
喝也喝了,闹也闹了,哭也哭够了,赵驭德把人都赶回自己的房间,只留下庄虎臣和杨士琦两个人。
庄虎臣今天倒是喝的不多,反正也就这样了,已然是死局再动脑子也没什么用了,不过心底深处还是希望这个杨氏双杰的老二不要是浪得虚名,起码手段不输给他那个在李鸿章幕府里的哥哥。
“纷卿兄,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又不是大格格容龄,你哥哥我没有断袖分桃的癖好!”杨士琦被庄虎臣盯的发毛。
庄虎臣不禁暗自感叹,这还是那个杨士琦,骨子就没正经过,刚才的表现不过是偶尔的失了常态罢了。
“大格格对你情谊深重啊!以她一个旗人格格的身份,又是太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