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忘记自己旗手、号手的本职工作,拼命的摇旗呐喊。两边都是憋的脸通红,身子后倾,绳子中间的红布条来回的在中线附近摇摆。终于,德国人全体摔到地上,发出得yì
的笑容和尖叫,法国人则悻悻的看着他们。这里记者就更多了,有的在拍照,有的则拉着联军的官兵采访。有几个联军的军官还很绅士的邀请记者去自己的单间共进午餐。
里面还有个几个大房间,住的是伤兵,武卫军的医官正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查房,对于伤的严重的,还有人在专门喂饭喂水。整个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怎么都不不出这是敌对厮杀的两军,一副奥运会上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的感觉。庄虎臣刻意营造的亲善表演给这些自以为是文明人的华、洋记者很大的好感。尤其是洋人报纸更是把他吹成了东方的骑士,不过西洋百姓更感兴趣的还是那个漂亮的鞑靼公主。华界的反应则众说纷纭,有些言辞激烈的,已经把庄虎臣骂成了汉奸,说他舔洋人的屁股,要求朝廷撤消这个二鬼子的钦差职务,并把这些俘虏全部斩首祭旗,以壮军威。报馆乐得看两派人吵翻了天,争论的越激烈,报纸的销量就越大,做广告的也就越多,银子洋钱自然是大把大把的。
俘虏营门口,突然响起杂乱的马蹄声,守卫营门的兵士也是一惊,随即一阵尖利的铜哨声响起。外面正在操练的士兵立kè
抄起了步枪,冲到了门口。一阵烟尘滚滚,干燥的土路上荡起的黄土,让人睁不开眼睛。
“吁、吁~~”的一阵声音,骑马的人拉住了马缰,停在大门口,然后开始一个个翻身下马。伴随着“哎呦”的叫声,这些人开始骂骂咧咧的叫嚷开了。
“你大爷的,累死我了!爷爷这么些年,哪受过这个!”
“你叫个屁啊,王爷还没说累呢,你就累了?”
烟尘渐渐消散,只见一大群人散乱的站在了营门口,哩哩啦啦的拖了几十丈远。前面几个人勒着黄带子、红带子,竟然是宗室和觉罗,后面的人则是各式各样的打扮,最多的是把大红土布背心穿到外面的义和团。除了几个宗室、觉罗以外,剩下的人都是背着洋枪、大刀,满脸的不熨贴,好象别人都欠他二百吊钱的样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矮胖男人从马背上取下水囊,媚笑着递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弱男人面前:“王爷,您先喝口水,润润嗓子。”他的声音象公鸭一般,而且没有胡子和喉结,竟然是个太监。
年轻人一把推开道:“这到了大营,他还敢不给爷们弄个热乎汤水儿?这凉水喝的难受!”
后面几个戈什哈打扮的人牵过他手里的马,几个黄带子、红带子围绕在他身边,大大咧咧,一摇三晃的到了门前。
门口的兵丁平端着洋枪叫道:“站住!什么人敢闯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