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阿也只好当听不见。
刘光才不胜唏嘘,这大清的兵如果都能不怕打仗,咱们就是手里拿的全是烧火棍,洋人也不见得有胆量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欺负到家门口吧?自己是带了一辈子兵地,钦差大人可是才二十岁的年龄啊,又是从来没掌过兵打过仗的人,可为什么兵到他手里就不怕死了?而且他用的战法真是新鲜,怕是连洋人都没见过吧?天纵聪明,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了,也许这大清的天,将来就靠他来撑持了。
正当刘光才感慨万千,方友升焦躁不安,古明阿装聋作哑地时候,传信兵捧个小竹筒,“腾腾”迈着急促的脚步跑了过来:“大人,侦察哨的报gào
来了。”
方友升也真不象七十的人,一步就跳到传信兵跟前,抢过竹筒,拔开塞子,把里面的布条给倒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打开,却发xiàn
什么都看不见,受过伤地手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老花石头镜,又叫道:“把火把拿过来。”
几个亲兵举着松明火把和汽马灯聚在他身边,老头把情报看了又看,似乎有些不相信眼睛,老花镜取了下来,揉揉眼睛,又看了几遍,黯然叹了口气,走到摆着酒菜的桌子前,“砰”地一声,把桌子给掀翻了,菜汤溅出老远,撒了古明阿一身。古明阿正要发作,但是在火光下看见方友升充血的眼睛,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反而安慰起他道:“老军门,别发火,到底怎么了?”
方友升默默的把布条递了给他,他看了半天,也是连连苦笑着摇头,又把情报给了刘光才道:“刘军门,你瞧瞧,白等了!”
刘光才看了看,也是无奈。侦察哨按照他们的命令去找,结果发xiàn
了两具洋兵的尸体,地上有个坑,看来是踩了地雷被炸死的。而再靠近娘子关的侦察哨就没再发xiàn
这些穿戴象回回的英国兵的踪迹了。刘光才现在用脚指头想,也知dào
,洋兵被地雷炸死两个人以后,顺原路跑回去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前面那么多道侦察哨就没发xiàn
他们的踪影呢?
城头上,本来在骂街的旗人现在偷笑了,这些武功营的湖南、湖北蛮子还以为发财的机会到了,结果是空欢喜一场,洋人没来。
刘光才摇摇头道:“好了,都回去歇着吧,方军门,您老也歇着吧。”
方友升好象没听见一样,还是在喃喃自语道:“这鬼子怎么就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