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洁白的丝帕。上面落红片片。如雨打桃花。庄虎臣楞了,仔细想了半天。似乎昨天晚上是遇见过极大的阻碍,然后好像还听见女孩的哭泣,但是那时候,自己已经醉地不轻,什么都不顾及了。
过不多时,女孩断着个铜盘进了屋子,见庄虎臣已经穿好了衣服,急忙把手巾放到热水里,然后试试温度正合适,轻轻拧了几下,就拿着手巾给庄虎臣洗脸。她还不时偷眼看着这个年轻英俊地钦差大人。
庄虎臣是最不习惯让人伺候的,总觉得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也不是残疾,这些小事还是自己动手的好,即使是当了钦差,最多也就是亲兵把洗脸水打过来,这些事情都还是自己做的,但是今天也不好说什么,就由着她帮自己把脸洗了。
女孩给他洗完了脸,又把鲨鱼骨磨的牙粉洒在牙刷上,庄虎臣忙从荷包里掏出张一百两的银票,女孩端着西洋搪瓷缸子和牙刷过来,要帮庄虎臣刷牙,他急忙抢了过来道:“这个我自己来吧。”然后刷了牙,把银票递给小青:“这个你拿着,赏你了。”然后摆手做了个让她走的手势。
小青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扑通就跪到地上,哭泣道:“大人要撵我走吗?”
庄虎臣愣愣地不知dào
说什么好。
“哈哈”一阵银铃般地笑声,赛金花一身骑马男装推门进了屋子,见女孩跪在地上,收了笑声,问道:“怎么,小青没伺候好大人?”
庄虎臣苦笑道:“赛二爷,你弄的这是哪一出啊?”
赛金花笑道:“这妮子头一次伺候人,好些个事情都不懂,大人包涵着些,不过小青摸样好,吹拉弹唱样样都拿地起来,多少有钱的主想给她梳拢,我都没舍得,今天便宜我是舍了血本,来巴结你庄大人。”然后诡秘的一笑道:“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清倌人。”
庄虎臣无奈的摇头道:“赛二爷,你这弄的我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了。”
赛金花坐到床边,用小手轻轻抚摸着庄虎臣的大腿道:“怎么,大人不喜欢这样的?也是,还生着呢,不懂得伺候,要不,姐姐亲自陪陪你,”声音甜腻的如果油里调蜜,一边说一边手还在庄虎臣大腿上不轻不重的捏着,弄得庄虎臣身上好像被电打了,猛一哆嗦。
庄虎臣对这个妖精是三分敬,七分怕,敬她心里有国家,私下给自己通消息,怕的是这个天天穿着男装的女人,实在是太会勾引男人了,声音、身段、眼神无一不魅惑,弄的人心痒又不晓得她到底说的是真还是假。
赛金花对还跪在地上的小青道:“你也起来吧,给大人送点醒酒的酸汤,喝了太多酒,不能吃油腻的东西,让厨房弄的素着些,精细点就行了。”
小青一步一扭的出去了。赛金花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