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政只是借口而已,大家嘴上说的都是朝政。而且张口闭口不是祖宗成法,就是子曰诗云,引经据典,互相攻讦。
实jì
上,每个人考lǜ
的都不是朝政,朝政只是个幌子而已。满嘴祖宗之法的人也未必是真的稀罕祖宗之法。那些嚷着变法的也未必是真的相信变法能强国。一切都是利益,一切都是借口,当朝政成了这些掌握政权地大人们的玩物的时候,那还有什么怪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些官员都有一心二用,甚至三用的本事,嘴上说的是一回事,言外之意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心里想地恐怕又是再一层地意思。
叫嚷着变法最凶的康有为。若是他少年就靠八股得志。怕是绝对不会吆喝变法了,吹的邪乎的公车上书。也没上过什么书,不过是康有为拿着篇从洋人报纸上东拼西凑出来的非驴非马的文章在租界里念了一遍罢了,象谭嗣同那样,能梗着脖子等别人来杀的傻子,在清末实在是太少了。
可一个国家如果没了能舍生取义的傻子,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中国自古聪明人就多,太多生着七巧玲珑心地聪明人扎了堆,往往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而朝堂,就是这么一个聪明人扎堆地地方。
今天朝会议的是蒙古改土归流地事情,大家嘴上说的也是这个议题,但是心里却没一个人想着蒙古该不该施行改土归流。
想借这个机会卖官的,想打击对头的,想保住既得利益的,反正想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想这个狗屁倒灶的改土归流。倒是有不少的人觉得庄虎臣多事,蒙古那么偏远的地方,随它去了,值得废那么大的真章吗?
慈禧看下面吵的实在不像样了,一拍龙椅的扶手道:“好了,吵什么?这是朝会,不是乡下的大集,都是一品、二品的大员,吵吵闹闹的,成个什么体统!”
正吵的起劲的满、汉大臣都跪在地上,口称死罪。
慈禧也不耐烦看他们的样子,反正也杀不了头的事情,死罪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桂春,你说说,这个事情你怎么看?你是当过咱大清驻俄国公使的。这蒙古的事情现在可是牵扯到俄国人了。”
本来一直在看热闹的桂春,一见慈禧问到自己头上,只好硬着头皮道:“蒙古的事情奴才实在说不好,这个改土归流有改土归流的好处,维持现状也有维持现状的道理,奴才驽钝,觉得王大人说的有理,可是振贝勒说的也有理,现在没个主张,还是老佛爷乾纲独断吧。”
慈禧看他们吵了半天,发xiàn
吵架的是汉大臣和满人的年轻一代,这些满洲地老家伙都是憋着不吭声。所以点了桂春这个镶蓝旗出身的老家伙,可是他说话不着边际,竟是个四面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