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慈禧面前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一句,在这些太监们中话倒不少,尤其是在几个心腹太监面前简直就是话痨。
张顺耐着性子听他唠唠叨叨了半天,才壮着胆子道:“大总管,这个话奴才这几天,怕是传不到了,寿元不在北京。”
“哦,不在北京?那就传给他老婆,让他老婆转告他,记住,只能用嘴说,不能留字据!”
李莲英从炕上坐了起来,端起茶杯又喝了两口。
“大总管,要不,让张德兰去一趟兰州?这么大的事情让女人传话不太保险。张德兰和庄虎臣的心腹马福祥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们好说话”张顺低声道。
“不必了,太监出京是犯祖制地,现在老佛爷脾气不好,别给咱们招灾惹祸。还是对寿元老婆说吧。”李莲英思索片刻道。
“大总管,寿元全家都不在北京了,奴才去的时候,听人说他们全家五天前就都搬到兰州了。”
李莲英身子一抖,茶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地粉碎。
“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李莲英满脸的阴鹫之色。
“奴才怕收不到规费,惹大总管生气,就等了几天,没想到跑了三趟都没人,昨个奴才刚知dào
寿元搬家了。”张顺吓的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
“你,给我滚出去!”李莲英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太监道。
小太监逃命似的从屋里跑了出去,“坏了,庄虎臣要谋反了!寿元是溜了!”李莲英苦笑着摇头。
“庄虎臣谋反?大总管,不能吧?寿元跟着他造反?他是满人啊!又是个红带子的觉罗,怎么能跟着汉人造反?”张顺不敢相信。
“放屁,你懂什么?他一个空筒子觉罗,穷的当裤子地人,他地荣华富贵都是庄虎臣给的!只有跟着庄虎臣才有好日子过,他这些年替庄虎臣卖命,朝廷里谁都知dào
,一旦庄虎臣起兵,老佛爷头一个就拿他送宗人府,家法就要了他地命!”
“那怎么办?通报给老佛爷?”张顺胆战心惊的问道,额头上的汗水把磕头沾的满脸灰尘刷成一道道沟壑。
“你想死就去说,笨蛋!把庄虎臣给咱们送银子的那本帐赶紧烧了,除了张德兰还有谁知dào
庄虎臣和咱们的关系?”李莲英冷着脸道。
“没了,只有张德兰知dào
,平时到寿元家收规费、通消息的都是我和他两个人。”
“那就好,赶紧把张德兰给处置了!明天就办,不,今天晚上就办!”李莲英下了炕,从腰上取下一个黄铜钥匙,打开花梨木的大柜子。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张顺:“今天晚上,你请他吃酒。把这个放进去。”
张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