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祥一愣。原来他们是要参加敢死队地!
“不行,你们都是军官!而且大部分还是教官!今天这碗饭没你们的份!赶紧地给老子滚
“马镇台。我们那两把刷子,弟兄们早就学会了,仗打到这个份上,少了我们这几个,不耽误事儿。我们这些人是怎么来到咱们甘军的,马镇台你比谁都清楚,在天津、在娘子关,咱们还交过两次手,那两年,我们这些人也不知dào
吃了洋鬼子的什么**药了。在山东、在天津杀了咱不少中国人,对着乡亲也能下得了手!想想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儿啊!这三年来,甘军的弟兄们没说咱们什么,马镇台你也没拿我们当外人,庄大人更是看得起我们!可我们心里不是滋味啊,家里老人、婆娘在山东老家都做不起人了,孩子都被人欺负,说是汉奸地种!娘的,一辈儿人当汉奸。几辈儿人抬不起头,马镇台,今天你就是说出大天了,这碗断头饭我们是吃定了!”胡大个子小三十的人,说着说着竟然泪如雨下。
“马镇台,给咱们弟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也让山东的乡亲知dào
知dào
,我们不是他娘的什么汉奸!”
“马镇台,你就给弟兄们一个堂堂正正地死法吧!”
马福祥的双拳紧攥,手上的刀口鲜血淋漓,他用手擦了一下不争气的泪水。脸上登时就糊满了血水。
“好样的。都是好兄弟!全是站着撒尿的主,怎么死不是个死啊?男人大丈夫为国捐躯。站着要比人高,躺着要比人长!冻死迎风站,饿死打饱嗝!男人活的就是个骨气,好!这碗断头饭,有你们的!要是有命活着回来,我老马头一个给你们敬上一碗庆功酒!”
十几个军官接过亲兵递过来的碗,从已经不冒烟气地锅里打了满满一碗的马肉炖黑豆,亲兵全部都是溜着锅边打的,满碗都是马肉和黑豆,几乎没有汤,稠嘟嘟的一大瓷碗。
战壕里到处都是蹲着吃饭的士兵,悉悉索索的咀嚼声和姿溜的喝汤声,听起来怪怪的。
几个回回营的亲兵抬着铁锅在战壕里艰难的巡行,独臂亲兵老憨不停地低声问道:“再来一碗吧?多吃点!”
过了半刻钟地功夫,三百多人全部都吃完了,不少人饿的狠了,吃地太急,不停的打嗝,亲兵赶忙给他们弄口汤让他们压压,才不大一会的功夫,热气腾腾的汤已经冰凉了。
胡大个子随手将碗一扔,看着马福祥道:“马镇台,这里的人,我官阶最高,是个管带,我就厚一回脸皮了,向您讨个将令,这三百多人就归我统辖了!大人给不给标下这个面子?”
马福祥狠狠的在胡大个子肩膀上拍了两掌,手上的血洇湿了他的军服,看看胡大个子满不在乎的表情,马福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