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康乾盛世,也没有立宪,怎么现在看见洋鬼子强蛮了百年,我们就要立宪了?”
两人争论不休,嘴仗打的热闹,礼堂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庄虎臣被挤的有些站不稳了,李叔同更是金鸡独立。他低声道:“里面还空着。要不咱们进去听?”
庄虎臣点了点头,几个亲兵从人堆里挤出一条路。他和李叔同带着几个人走了进去。
外面的人一看几个没辫子的人进去,都是白眼相加,等进了礼堂,那些留辫子地看他们也没好脸色。庄虎臣几人找了位置坐下,周围人立kè
离开,和他们刻意的保持距离。
庄虎臣心里有些不悦,老子又不是鬼,躲那么远干什么?
“抵敌洋人,商战为要,培养工商力量,和洋人分庭抗礼,我国资源丰富,百姓勤劳,只要不再轻商,则自可生产出物美价廉之商品,不但可以让洋货在中国无利可图,还能出口外洋,换得富国强兵的资金。”
“商人无行,只知追逐十一之利,中国自强,应教化为先。”
两个人一个鼓吹维新,一个鼓吹复古,各自引经据典,斗的不亦乐乎。
庄虎臣觉得这个郑观应确实不凡,在经济、外交方面都有自己的见解,尤其是对税收方面研究颇深。
一个光着脑袋的年轻人也冲了进来,他穿着一身洋服,手里却拿着一副竹板,这副打扮有些不伦不类,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
辜鸿铭有些不悦,看着台下的年轻人道:“你是何人?可曾拜过孔圣人牌位?”
年轻人眉毛一挑,傲然道:“大地沉沦几百秋,烽烟滚滚血横流。伤心细数当时事,同种何人雪耻仇?我家中华灭后二百余年,一个亡国民是也——汤生先生问我是何人?我是一个亡国了两百多年的中国人!”
“胡说,我中国虽然积弱,可并非印度、安南,何谓亡国?”辜鸿铭厉声道。
年轻人冷笑道:“辜先生海内大儒,又是学贯中西,我有个谜语一直无解,倒想请教先生。”
辜鸿铭来了精神,手一指道:“猜谜?倒也有趣。”
“铁穆耳毁天灭地废衣冠,打论语一句话,请教先生,是何解?”
辜鸿铭哈哈大笑道:“这也拿来考校我?铁穆耳,夷狄之君也,废衣冠,乃是戕害名教,答案自然是夷狄之有君,不若诸夏之亡也”。
“原来如此,谢辜先生指教!再请问一句,满人是诸夏还是夷狄?”
年轻人一言出口,满场人都倒吸口凉气,连辜鸿铭也沉默不语。
“再请问先生一句,儒家先圣以何治天下?”
“自然是以仁孝。”
“孝以何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