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的小花厅里,庄虎臣和康格两个人酒兴正酣。这几天,庄虎臣心里五味杂陈,尤其是容龄父女的失踪让他牵肠挂肚,他终于现,自己不是什么胸怀天下的人物,居然对容龄的关注远远超过了东北和北京的战事。
东北的俄国兵在顽强抵抗了十几天之后,战线崩溃了,十几万人自相践踏,死伤不计其数,俄国陆军的战斗意志已经被彻底摧毁,让日本和甘军将领们又恨又怕的奥斯卡.格里彭博格中将的人头被快马送到了兰州。
陈铁丹、李贵的两路人马在天津汇集,坐着火车直扑北京城,沿途如入无人之境,连铁路都没被破坏,马福祥的八千骑兵在山海关也没受到任何的阻拦,负责防御的北洋两镇官兵早就做了鸟兽散,八旗禁军中的神机营更是跑的连人影都见不到了。
种种迹象都证明了庄虎臣战前的判断,大清就是一棵烂到根子里的朽木,吹口气也就倒了。
而容龄的境遇则让人堪忧,失踪了七、八天,踪迹全无,庄虎臣一天三个电报催顾小五,可也是没有消息。常识告sù
他,失踪时间一旦超过半个月,恐怕人就很危险了。
庄虎臣又希望得到容龄的消息,又怕听见坏消息。
“庄大人,抵制美国货的事情,作为老朋友,您就帮帮我吧,这是我公使任期里最后的一件事情了。”康格喝了不少酒,说话的舌头都大了。
庄虎臣一皱眉道:“你还是说中国话吧,你说英语我听着费劲。”
康格尴尬的笑了笑,又喝了一杯就,用中国话说道:“您的英语讲的真棒,我在国内的时候是不说英语的。”
庄虎臣有些奇怪了,问道:“不说英语,你说什么?”
“法语啊,我是田纳西人,在我居住的州。一多半人不讲英语,呵呵,尤其是在社交场合,讲英语太失礼了。”
庄虎臣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了。当初自己就曾经被龄笑话自己地美式英语。认为社交场合只有法语和西班牙语是合乎社交礼仪地。
康格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对国内地政策也不服气。话也多了起来。他悻悻地道:“美国是个很独特地国家。庄大人曾经拜过一个清教徒作为老师。应该知dào
地。在美国街头。你找不到美国人。任何人地回答都是我是法国人、我是英国人、我是维京人、我是中国人。就是没人说自己是美国人。”
庄虎臣还真地没听说过。好奇地问道:“美国人都不爱国吗?”
康格摇头道:“您错了。美国人是很爱国地。每个美国家庭都会自地在房顶和院子里悬挂国旗。从来不会让旗帜变脏了。一旦现国旗有污染或破损。立kè
就会更换新地国旗。这些事情既不是联邦zf要求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