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到我们面前来了?”李敢气得狠狠击节,“这岂不是说李叔现在也在和匈奴人交战?如此,我等援军无望了!”
李敢在一边自顾自骂着,李广却盯着老鹰口前的火光若有所思。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自秦城斩杀匈奴左骨都侯而匈奴未乱未撤之时,他便知dào
匈奴军中有更高级别的将领存zài
,却没想到真是左贤王。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匈奴骑兵的脚力。
秦城见李广沉默不语,心中暗急,当下也顾不得身份,上前道:“将军,此时不撤,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
李广看了秦城一眼,却没有说话。李广何曾不想撤离此地,问题是就这样撤离,即便是有夜色掩护,也难保不被匈奴发xiàn
,一旦如此,匈奴骑兵从后追击上来,汉军如此多的步卒便成了活靶子。这样的军令,李广如何能下得?
李广不搭话,秦城心中自然知晓原因,于是继xù
道:“我有一法,可使全军安然撤离而不为匈奴察觉。”
“你有办法?”李广意wài
的看着秦城,颇有些难以置信,秦城作为一个普通戍卒,他今天的表现已经让李广很吃惊了,现在连自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秦城竟然说能解决,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但联想到秦城先前对敌我情势的分析,李广看秦城的眼色顿时变了,“速速道来!”
秦城环视了一圈老鹰口,缓缓道:“将军岂不闻‘悬羊击鼓,饿马嘶草’?”
李广一愣,旋即面露喜色,不及说话,倒是李敢抢先惊呼道:“你是说昔齐桓公从莒国回临淄继位前,曾被同样准bèi
回国继位的公子纠困于岑山之上,后来公子小白采纳了鲍叔牙的‘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得以顺利脱身?”
“少将军英明。”秦城抱拳道。
“妙计,真乃妙计!哈哈……”李敢又是一击节,兴奋的手舞足蹈,刚才心中对秦城不知身份尊、卑妄议军机的不满也随之消散,“父亲,孩儿以为此计甚好,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实在妙计。”李广叹道,抚了抚胡须,然后召来传令兵,安排道:“传令全军,集结待命!”
“诺!”
“秦郎果然好见识,想不到你一个普通戍卒,竟能想到这层,不简单啊!”李广毫不吝啬对秦城的夸奖。
“属下侥幸而已,将军若不是心念全军,思虑过重,只怕早已想到这些,哪里还用得着属下多嘴。”秦城谦虚道。
该高调的时候高调,该低调的时候就得低调,从后世来的秦城对这个道理体会的无比深刻。现在该表现的表现了,剩下的就看李广怎么给自己论功了,至于自己,还是尽量谦虚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