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难道公主便习惯了么?”
“习惯如何,不习惯又如何?”觉察到薛泽话语中的深意,伊雪儿渐渐化去脸上的不耐之sè,反问道
“我们大汉民间有句俗话,叫做吃水不忘挖井人意思是说要记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因何而来的”薛泽缓缓说道,深深看了伊雪儿一眼,接着道:“公主之所以有如今这番境遇,想必不会忘了那始作俑者吧?”
“自然不会”伊雪儿眼神凌厉起来,似乎带上了几分狠意,“本公主怎么会忘了毁了我这一生的人?我恨不能寝其皮、饮其血、啖其肉”“可惜,那人现在在大汉位高权重,纵然公主有千番恨、万番恨,平rì里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薛泽对伊雪儿的反应很满yì
,他趁热铁道:“但是眼下,却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人如今深陷油锅,自身难保,只要公主给他添上一把火,就能让他化为残碎,永世不得翻身如此,公主大仇可报矣”
“呵呵”伊雪儿忽然笑了笑,饶有趣味的看着薛泽,“丞相这话倒是说道我心坎里去了,只是不知你我说的可是同一个人?”
薛泽也呵呵笑了笑,却是拿指在茶碗里沾了些水,然后在面前的案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左”,“除了这人,还能有谁?”
伊雪儿双眸一亮,直接问道:“丞相要本公主如何去添这一把火?”
至此,薛泽终于放下心来,他一把抹掉案桌上的迹,这才老神在在从怀里掏出一张锦帛,递给伊雪儿:“这是令兄伊稚斜单于给公主的信,公主只要按照这上面说的做,便能给那人最后的致命一击”
伊雪儿接过薛泽递过来的锦帛时,霎时眼神的闪烁还是难掩诧异,待她平心静气好不容易将锦帛中上的内容看完,心跳仍是不免加速,好一会儿,伊雪儿才对薛泽道:“想不到丞相与兄长倒是熟识得很,若是早知如此,本公主当初何至于会败得那般简单?”
“只要公主依照伊稚斜单于所说的去做,与我等一起证明秦城曾今与伊稚斜单于有过密谋,乃是与敌谋国之徒,秦城必定能死无葬生之地”薛泽笃定道,倒是对伊雪儿方才的话不置可否,薛泽当然不会说这锦帛是经由刘陵的转到他中的
“丞相放心,本公主自然知晓该如何做”伊雪儿收好锦帛,端起茶碗抿了口茶,“只是本公主如今依旧疑惑的是,若是本公主这般做了,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当然不只是出一口恶气那般简单”
“这个公主大可以放心”薛泽断然道,“这回只要能将秦城拿下,大汉与匈奴必定能重归于好,恢复和亲届时,公主俘虏的身份自然也就不复存zài
,老夫敢保证公主能顺利回到草原”
“如此甚好”伊雪儿眼中异彩连连
正事说完,薛泽也不便久留,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