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与顾家并不见得有多么亲密的关系,这因缘结的也不过是两姓之好罢了。
当今天子善猜忌,若是真的过于亲近,被外头的人道出来,那是给他们大房找麻烦。
但是这口气要她白白咽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大老爷林鸿德看着陈氏的神情。
他也猜到自家夫人虽然平日里是个精明善变的,但是偏偏的她却喜欢挣那么一口气,想着府中的关系,和平日里是事。
于是林鸿德无奈一叹,握着陈氏的手道:“这事你待会跟老太太说一声,三姑娘这般调皮不知事儿,她父亲又不在身边,身旁跟着的又是继母三姑娘那性子不见得能轻易管教,我这个做大伯与你这个做大伯母的管教一番也不为过!”
听着大老爷的话,陈氏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了。
她这才满意的拿着帕子摁了摁眼角道:“老爷说的极是,妾身也是这般想的,这马上就要及笄的姑娘了,亲事还未定呢!是该好好拘着静静性子!”
林鸿德点了点头:“那便依你说的便是,等会子我便跟我母亲知会一声,过几日让她跟着你和我们家二姐儿多学学,省得那边陲之地山里野着,就像个没教养的姑娘一般!”
“至于三姐儿的婚事,我自会休书过去与他说一番,我想他远在外头,这几年也不见得能回来相看,还不如我给三姐儿找一个如意夫君!”
夫妻二人说着,便携手往老太太的福寿堂去了。
福寿堂内。
此时的花厅里头灯火通明。
如今里头更是坐了满满当当的人儿。
今日里,除了在书院里头未曾回来的哥儿。
那可是,就连被拘在院子里五年轻易出不得屋的二房庶女,也就是承恩侯府四姑娘,林宜悠也难得被老太太给放了出来。
再加上如今府中成了亲的也只有大房的两位嫡哥儿,一位庶哥儿,以及二房一位已经开始议亲的庶哥儿,下头的那都是还未到年龄的在书院学习的小哥儿们。
如今二哥儿是今年才成了亲。
昨日刚陪着新婚妻子回了娘家,前头特意派人来说,在岳丈家醉了酒,今日这家宴是赶不回来了。
所以满打满算,算上下头的哥儿姐儿的,也差不多要满满当当坐两大桌子人呢。
老太太如今的年龄依旧是算得上年轻,银丝中夹杂着黑发,肌肤依旧保养得意,若不是衣服较为深色,那是外貌,说好听点,一点儿也不想说即将要当曾祖母的人儿。
可见这些年老太太她是保养得极好的。
此时花厅里头老太太正笑盈盈的坐在桌前看着下头的小辈!
将到饭点的时候。
各房各院的哥儿姐儿都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