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洗矿,定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以蜀地的人丁状况并不能支持他大肆开采。
户部掌管人口钱粮,周炀与廖清两个侍郎对于蜀地的情况自然了若指掌,闻言多看了王蔚一眼。
周炀看他身材修长,五官端正,尚带了几分少年气,问道,“王家小郎,你今年多大了?”
“一十有六。”王蔚坐直身子答道。
一个十四,一个十六,就有了这种敏锐度……周炀看了看他们表兄妹二人,再看看自家这个都快当爹了还于官场之事傻乎乎不开窍的儿子,心里的落差感愈发大了。
廖清则想起一事,“师兄,这次东境军饷争议中,汤将军上书,骂户部发了劣银充作军饷,你还记得否?”
周炀蓦地冷了脸。
“你是说?”清王偷换军饷?
先帝要是知道了,估计能在皇陵里面气活。
廖清叹了口气,道,“查吧。”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为了师兄自投罗网,来干这些苦活累活呢。
这才短短几天,他就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白了,好累……
本来暗暗选了个好徒弟,打算收徒,现在一看,还是算了吧。
凭她的本事,就算没有自己教,迟早也会成为栋梁。
他还是省下力气,再将户部近二十年来的陈账全部清查一顿。
……
二人带着礼物,被周书言兄妹亲自送出了门。
周淑怡看她哥耷拉着脑袋面色怪异,扯着凤清歌袖子问道,“清歌,你们跟爹爹谈了些什么话,我看我哥哥他好像受了不小的打击?”
凤清歌敲了她脑袋一下。
“不许问。”
“啊?”
“周伯父说了,不能告诉你。”凤清歌故意逗她。
“凤清歌!”周淑怡抖着手帕,小手指着她,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
跟在她身旁的婆子眼角抽了抽,丫鬟则低头憋笑,不忍直视小姐此刻的样子。
不过,并没有上前提醒她注意言行与仪态。
她们都知道,周家温婉可人的淑怡小姐,只有在凤小姐面前,才会变得这么轻松自在、不拘小节。
凤清歌摊手,“周伯父确实不让说出去,不信你问书言哥。”
“我哥笨乎乎的,能问出什么,”周淑怡知道自家哥哥缺根弦,跺了跺脚,又耐不住好奇心作祟,便看向一旁长身玉立、安安静静的王蔚。
“王蔚公子,你们刚刚与家父是聊了朝堂上的大事还是私事?”
若是大事,那还是不问了。
王蔚温和道,“两位大人以国事考较,聊得深了些。”
“怪不得……”周淑怡同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