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莫辨。
部分学子们则像是多了发泄郁闷的出口,尤其太学的学子向来与国子监不和,脸上的鄙视之色,几乎都要化为冰渣打在凤清歌的身上。
“你就是十四号啊,一个时辰做了一篇文章,还写的那么烂,来这里是专程看男人的吧。”
“就是,我要是你,我都要羞愤自尽了,哪还有这么厚的颜面站在这里!”
“我就知道你这个国子监学子名不副实,耍了什么肮脏手段蒙骗圣上?不如说出来,也让我等长长见识。”
……
难听的话,一茬接一茬。
凤清歌面色平静,眼底有淡淡的厌恶。
就这些人,平时号称大夏的栋梁之才,浅薄无德,肆意嘲讽他人,真是烂到骨子里了。
太学的两位评委听到李昱的话,就知道要坏菜,一开始想要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却被国子监夫子和其他人故意用话题拦住,这会儿越听越尴尬,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下去。
“写得文章那么烂,凤大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家……”
“够了!”人群中,一个湖蓝色锦衣、白玉发冠的男子面色酱红,两眼含怒大喊道,“原来这就是太学学子的品行,在下长见识了,从今以后,吾不会再来京城一步!”
男子冷笑,重重掷下身上的号牌,大步加快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而地上的号牌,写的正是十四。
太学的学子脸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嘲讽错了人。
尤其是知道那人是谁,更是悔断了肠子——清王的三子,松林郡王,比李昱这个潼安郡王还要地位尊崇。
他人在文韬书院读书,十分低调。但谁都知道,这位是清王最受宠的儿子,以后有九成的几率是要继承清王之位,成为蜀地的下一任藩王。
远的不说,且说近的。
清王跟其兄弟关系极好,圣上登基后,更是特意降了数道恩旨,给予清王在封地内最大程度的管辖之权。
对于这位松林郡王,圣上更是宠爱有加,前几天还赐了京郊的一座庄子,据说价值四万两。
惹了这位,绝没有好果子吃。
那松林郡王刚刚更是一怒之下放了话,说要离开京城,圣上怎么可能会让他带气离开,受罚的只有他们这些口无遮拦的学子!
这么一想,五位太学学子皆悔不当初,埋怨地扫了李昱一眼。
要不是李昱误导,他们岂会犯下这种错!
李昱脸黑了几分,恨得咬牙切齿,他怎么会想到,这十四号不是凤清歌而是松林郡王。
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任由他指认而不反驳,就是为了让他们得罪松林郡王,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