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做的。”
夏洛荻把筷子放下来了, 目光一变, 鹰视于他:“无事献殷勤, 必是出事了。”
高太监冷汗直冒,晓得瞒不过夏洛荻,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陛下他……”
夏洛荻见他这般作态,忧国忧民之心油然而生:“陛下人呢,出了什么事, 怎不当面同我交代?”
高太监咽了一下口水, 道, “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日前封琰带睚眦出去查秦国公自尽遗址,钓出来几个可疑之人结果死了一个,还差点烧了遗址的事委婉地交代了出来。
最主要的,就是睚眦进了刑部后,因为顶撞薄尚书,加上被怀疑杀了人,当场便被关进了大牢。
好家伙,就差个都察院班房,这崽子就收集齐三法司大牢入住感想了。
高太监见夏洛荻掩面垂首不语,道:“陛下他虽然不敢来见您,但已经在着力挽回事态了。”
“不必挽回了。”夏洛荻放下手,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个虾饺,把虾挑出来喂了猫,自己吃剩下的,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就让他关着吧,依我的了解,不语出事后,这小子不盘算着落草为寇就不是他了。”
夏大人教子也真是苦。
高太监很是唏嘘了一番,又道:“秦夫人这么多年也是苦,恐怕您也不晓得她竟有这般背景吧。”
这话就是明知故问加小心试探了。
秦不语在夏洛荻身边多年,若说故意瞒着夏洛荻也不是不可能,但当时她是大理寺卿,若有意为秦家查案,以其当时的职权,自可凭借职务之便将炀陵城翻个个儿来查。
这也就是夏洛荻为什么不能出面加入到这桩案子中的缘故,她的姓氏出身有乐相做保,在外人眼中自是清白,但总有人需要她去明确表个态,至少写个正式的“休书”,让她去和秦不语割席。
但如此一来,那就是把秦不语架在火上烤。
“你若问我晓不晓得不语是秦家的遗孤,有没有为她以职务之便查过秦家的案子……”夏洛荻喝了一小口红枣茶,道,“我有。”
彼时新朝刚建,法度未明,三法司加起来十指之数的官吏,对于百废待兴的局面而言,眼前朝野的事都忙不够,夏洛荻岂能放着眼前水火之中的百姓不顾去查自家的冤情。
再者相关之人……彼时关押的守卫、负责宣诏的官吏,都被韩王、赵王的残军在负隅顽抗时一并杀了,便是想找也找不到。
高太监看了看左右,所幸小内监们都被他打发远了,这才低声道:“秦家的案子您何不早说,只要您开口,陛下哪能不帮着您。”
夏洛荻盯着手里的茶碗沉默了一阵,道:“那时?那时……谁都能帮我,可独陛下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