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洗袜子的洗袜子,便把手中的风油精往书桌一放,跑到门口接起了电话。
“喂,白榆在吗?”
白榆听出了是白梅的声音。
“我就是,你说吧。”
白榆的声音还是和往常的一样不温不火。
“白榆,秦瓦回去了吗?”
“嗯,回了。在睡觉呢。”
白榆知道白梅找自己就是为了知道秦瓦凡的行踪。他的眼睛似乎被手上残留的风油精给辣到了,不由自主地快速眨巴着,都快要出眼泪了,又硬被他生生地闭了回去。
“哦,那就好。我下午看他踢足球,中间给他递了瓶水,后来见他和他们一起踢足球的师兄们一起去喝酒吃烤串了,再后来就看他喝酒了,跟着一起回来,走路都走不稳的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寝室。”
白梅一长串的解说。
“你一直跟着他啊?”
“我哪有……”
白梅脸烫如火,白榆在电话的另一端都听出来了。
“哎呀,我就是也刚好想吃烤串,就也去了,不过不在同一个档,在他们隔壁那个档里,他们吃得热闹,没发现我,我也就懒得过去打招呼了嘛……”
白梅急急忙忙地给自己补锅。
“呵呵,解释就是掩饰。”
白榆照样是温温一笑,无论他心里有多喜欢一个女生,他也很难相信自己会成为那位女生的爱情里的主角。哎,总是受挫,不习得性无助都难啊!
“掩饰就掩饰,反正他也睡觉了,听不见,你就照顾好他吧——被子还是要盖的,天转凉了,这人喝了酒,别进风了。”
电话线里传来白梅的殷切叮嘱。
“嗯,好。哦,对了,你知道蒹葭要去广州吗?是为什么事去的呀?”
白榆对白梅的叮嘱向来都答得稳重,也必定不会辜负。
但他忽然想到刚刚秦瓦凡模模糊糊说的别让她去广州的话,想来能让这人醉酒后还念念不忘的,也就一个白蒹葭了,是以他好奇地问白梅,毕竟她和白蒹葭是同学兼老乡,平时走得也近,或许也知道。
“蒹葭要去广州?秦瓦,呃,蒹葭告诉秦瓦了?”
白梅是个人精,本来想问是不是秦瓦凡说的,但想多了解点信息,也不想让白榆知道蒹葭并不会什么事都说与她听,让秦瓦凡知道后恐怕会失去对她的热络,便脑筋急转弯般地,在肚子里打了个小九九,话里也就跟着拐了个弯了。
“哦,那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才问你嘛。”
白榆老实地回答。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加起来,估计也不如白梅那瞬间的心思来得多。
“原话,秦瓦原话怎么说的,我看看他知道到什么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