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川最近很烦，也一夜没睡。
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厉总，客户那边说，要终止与我们公司的合作。”陈清穿着干练的衣裳，进办公室说道。
厉川揉了揉眉眼，疲乏的靠在椅子前。
“终止吧。”
“厉总，那样我们会赔偿八百万。”
厉川听见八百万的字眼，提了提精神，“我去再找他们谈一谈。对了，陈秘书，你，有时间去辞个职吧。”
.......
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外套的女生过来给唐乐吊唁，上了几炷香。
唐酥一双黑眸才终于有了焦距，“白荣？”
“你还记得我？”白荣走到了唐酥的身边，“我是照顾你弟弟的护士，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殡仪馆外头的车来来往往，唐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对着白荣说道，“好久不见。”
“我之前见过你俩次。”白荣点燃手里的香烟，手因为寒冷稍微有点儿通红，“我记得那一次，你和一个戴眼镜的男子一起去病房，半路却被你的丈夫给粗暴的拖走了，第二次，就是前天，我推着唐乐的尸体下楼，看见你，又怕你丈夫又一次把你拉走，我便故意弄下了那块白布，让你亲眼见一下唐乐的遗容。”
“我们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白荣，谢谢。”和一个护理学院的老乡认识实在是巧合，二人的关系，比较好，大学毕业之后，唐酥忽然就好像人间蒸发，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
“我有俩个秘密要告诉你。”白荣的目光有些幽远，“一个你不知道，我却知道的很清楚，还和你密切相关的秘密。”
唐酥心头一紧，“什么秘密？”
“我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你告诉我，我便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嫁给厉川，厉川当时明明是你室友，向瑶的男朋友不是吗？向瑶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唐酥苦笑一声，“原本我也不清楚的，可是在和厉川相处的这段时日里，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了。我喜欢厉川，从大学的第一面，我就喜欢厉川，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很胖，并不敢表白，后来厉川和向瑶就在一起了，我也很识趣的将自己的想法压在了心底。后来，向瑶和厉川就一起出去住了。向瑶是个灰姑娘，家里还有个弟弟，还有重男轻女的父母，她父母一直逼着她找有钱的男人，要钱，去扶持她的弟弟。家庭中已经很难受了，在校园里，各种各样不堪的流言，异样的眼光聚集在向瑶的身上，她苦受其累，再加上和厉川二人环境的不同，三观也不一样，他们频频吵架。”
唐酥忽然觉得脑仁有些疼。
“向瑶得了忧郁症。”
“一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