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俞荣不敢看她的眼睛,“这个项目是我亲手抓起来的,从无到有……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情感,我肯定是舍不得走的。但是,家里也有实实在在的困难。”
“不好取舍?”池月问着,带点笑。
俞荣重重点头,避开了她锐利的视线。
“遵从内心的感受吧。”池月笑了下,待他抬头,又朝他眨个眼睛,慢慢坐下来,整理桌上那些项目资料,一句话说得慢幽幽的,“我相信乔东阳。他不会轻易倒下的。他会回来。”
俞荣愣了愣,“我也相信乔总,但是……”
池月抬眼撩他一下,唇角轻扬,态度轻松,“人生是一个竞技场,有时候成败往往在一念之间,关键时刻的选择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和未来。是吃肉,是喝汤,还是饿肚子,都是自己选的。”
俞荣:“……”
池月不再说话,把项目资料都整理起来,就像乔东阳在时一样工作,有条不紊,态度严肃、认真。俞荣看半晌,没忍住,又叹口气。
“现在你整理这些干什么?有用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池月回答得模棱两可,“但我不想在需要用的时候,拿不出来呀。”
“这到也是。”
……
俞荣是在第三天离开的。
收拾了行李,说是趁最近有闲时,回申城去探亲。
在项目组,俞总就是最大的领导,没人能拦他。
池月当然也不能。
她亲自把俞荣送到车边,与他握手。
“俞总,一路平安。”
“…再见。”俞荣说得慢,声音低沉,有一点哑。
池月微微一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松开手,“欢迎你再来月亮坞。”
“……”
俞荣眼神微飘,有一种被人窥破的难堪。
“我会的。”
树倒猢狲散,是古今不变的真理。人都有选择未来的权利,池月不怪俞荣,更不能要求别人跟她一样,有情怀和梦想。
她不知道俞荣还会不会回来,但她必须告诉别人,俞荣还会回来,一旦村民知道俞荣不再回来,事情会往更坏的方向发展。而这,是池月不想看到的。
一周后,池月抱着整理好的全部材料,去找了那两位负责项目工程的专家——乔正崇的大学同学。
两位老专家看到她还在坚持,而且准备了这么详细的资料,吃惊之余,又是激动,又是感动,直是夸她有想法,有韧性。池月向这两位老人请教了许多自己不懂的问题,两位老专家也是知无不言,能说的,不能说的,都一一告诉了池月。
经过一番讨论,池月回到月亮坞,就写了两个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