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乌灵珠。
“老四家的，你这是做什么？本宫不过是身体不适，老毛病了，还看什么太医。”
“德母妃，您病的这么重，不能讳疾忌医。”乌灵珠双眸含笑，温柔和善的继续说道：“爷和儿媳还得好好孝顺您呢，您可得好好养着。”
好好养着几个字几乎是警告了。
德妃神色晦暗，“你是个有孝心的。”
“多谢德母妃夸，儿媳以后会比现在更孝顺的；咱们宫里不缺太医，您病了还是及时找太医的好。”装病被拆穿那可就尴尬了。
德妃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心里的难堪无法表诉；谁特麽会知道一个儿媳妇听说婆婆病了会直接找太医的？不是应该好好外面罚站吗？这个四福晋真是不服管教。
“太医，给德妃娘娘好好看看。”乌灵珠退开之前顺道来了一句，“这事儿闹的有点大，怕是皇阿玛那里也知道了。”
德妃全身一僵，认命把手腕放在床边儿上；嘴里还呻吟不断，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好歹是一宫主位，宫里人也要给面子的，太医们应该不会明说。
这般想着，德妃更是坦然了。
三位太医陆陆续续把脉后退到一边，嘀嘀咕咕的商量，乌灵珠看不过去，问道：“三位太医，德妃娘娘这是得了什么病？”
“德妃娘娘”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太医看了一眼德妃，不知该如何说。
“您如实说便是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乌灵珠着急关切的追问。
德妃神色不佳，“老四福晋，你这是做什么？”
“德母妃，儿媳担心您呢，太医们吞吞吐吐的，儿媳能不着急嘛！”
“着急什么？”
康熙帝领着梁九功走进来，外面跪了一地的宫人，却无人禀报，梁九功也没有念唱，可见是康熙帝授意的。
“儿媳拜见皇阿玛。”
“起吧。”康熙帝虚一抬手，看低眉顺眼的四福晋，眼底有满意的神色；转头看了德妃一眼，视线调转，落在太医们身上，“德妃得了什么病，如实说。”
三位太医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让你们说就说，瑟瑟缩缩的像什么样儿？”康熙紧蹙眉头，不悦的呵斥。
其中一位太医踌躇的说道：“奴才们无用，并未瞧出德妃娘娘的病因。”
乌灵珠眼底划过笑意，只那眼睑垂下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康熙帝早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一点不惊讶，又去看乌灵珠，却见她低着头就没抬起来过；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不过，德妃装病搓磨儿媳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来四福晋心里也是猜到了点儿的。
“没用的东西，下去，再叫几个太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