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看在眼里,想笑又不敢笑,此刻的四贝勒爷就犹如那濒临悬崖的野狼;他可不想往上撞,给人当出气筒。
“苏嬷嬷,福晋如何了?”胤禛还是不放心,高声询问,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一个个垂首不敢去看。
“回主子爷,福晋尚且还好,请勿忧心。”苏嬷嬷正在给乌灵珠把脉,一把脉就什么都明白了;福晋脉搏混乱跳动的很快,再摸肚子,胎位是正的。她虽然不是接生嬷嬷,学医时也跟人学过一点儿东西,“福晋,您已开九指,您相信奴婢,听奴婢的话来做。”
乌灵珠连连点头,“我信嬷嬷,赶紧让我生出来吧,好疼啊!”
娇软忍耐地嗓音入胤禛耳中,心如有人撕扯一般尖锐地疼,“福晋,乌灵珠,你要好好的。”
乌灵珠不由的斜睨着去看窗外,窗户上印刻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只伺候微微弯曲,在一直听着室内的动静;外面的人让她从心底涌起勇气,只要凭着一股劲儿还不信生出来了。
“嬷嬷,来,我不怕。”
“好,福晋您咬着毛巾,往身下用力;肚子用力往下推,不要停歇,第一个生出来就好了。”
乌灵珠听了苏嬷嬷的话,又有过一次经验,虽然不能用灵力推动孩子出来,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将力气都用在肚子上。
“福晋,看到头了,您用力啊!”
窗外,胤禛焦躁不安,想出声有怕惊扰室内的人;正屋大门大开来来往往的丫鬟伺候,往里面送热水不断,端出来的水盆里全是血水,更是心头紧绷心疼到崩溃。
“怎么还不生?”
“哇”
婴儿啼哭声陡然响起,胤禛全身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孩子出生了,是他和乌灵珠的孩子!
“福晋,还有呢,您别睡。”
胤禛心神回笼,赶紧贴在窗口,不肯挪动分毫;这一贴就是一个时辰,直至田嬷嬷从外面寻了接生嬷嬷回来才稍微动了动。
“呜啊”
“哇”
接连两道婴啼,在田嬷嬷忙将接生嬷嬷请进屋里。血腥味儿扑鼻而来,整个内室都是被特有的腥味儿蔓延。
“糟了,福晋血崩了!”
接生嬷嬷惊地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接这单生意,贝勒府的福晋若是有个闪失,她也脱不了身。
“陈太医,陈太医呢?”苏嬷嬷失声惊叫。
胤禛恍然失神,差点跌倒在地,这时苏培盛领着宫里请来的接生嬷嬷,见胤禛险些跌倒忙上去搀扶,“爷?”
“无事,让陈太医进内室,务必保住福晋。”
“奴才明白。”陈太医忙作揖打千,转身进了内室。
胤禛恍惚间单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