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船上的大夫都是见惯了黑手党火拼的人,所以对这伤口一点都不稀奇,反而对伤者这恍若无事的神情更加稀罕。
虽然见惯了枪伤,但是丝毫不露疼痛之色的倒是少见。
他很快的给伤口上了药重新贴上纱布,用西西里方言嘱咐了几句不要碰水不要剧烈运动的话便离开了。
程致远活动了一下另一个肩膀,扯过衬衫随意穿在身上下了床。
从窗口眺望,那座珍珠般美丽又地狱般混乱的岛屿已经缩小成一片葱茏的绿。
地中海湛蓝得不可思议的海水如同一整块清澈的水晶,巨大的船只上有各色人种欢声笑语的交谈着。
昨夜的血和硝烟都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被掩埋在西西里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