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我呀!她阿牛婶子——”
端木徳淑还是第一次见嗓门这样高的人,除了甜乐师唱歌原来叫门也能叫这么长时间。
端木徳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顿时被寒风顶了回来,慢吞吞的拿起难看的头巾戴好护住口鼻向外走去。
墙头的妇人见状,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裂地大菊花:“她婶子我就知道你在家!快开门,我找你有事!”
端木徳淑看了墙头上的人一会,不认识,她看起来比自己的年纪大多了,婶子这个称呼是从孩子那里加的还是辈分。
端木徳淑没有开门,隔着墙头懒洋洋的看着她:“什么事?”
“诶呀是大事!快开门。”
什么大事?三叔家的猪好了,还是谁家孵了鸡:“如果没事我就进去了,有些冷。”
妇人急忙道:“别呀,别,这不是做饭呢,发现家里没有油了,跟你借点,借点。”来人笑的十分热情,说的十分流畅,看来是经常做这事的。
“可我家也没有油呀。”
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立即又露出更热情的笑:“她婶子你开什么玩笑,我今早还见阿牛提回来一扇肥肉,快点借我点,过两天就给你,这次绝不食言。”
“我没见呀,真的没有。”说完向屋内走去,油长什么样子?拿错了她还怎么见人。
“她婶子,她婶子,她——”看着平日会满足她所有要求的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妇人觉得今天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婶子——”
路过的人见状,忍不住开口道:“你就别叫了,占便宜没有够是不是。”
“你说谁呢!
“说谁谁心里不清楚吗!”
随后两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雷冥九是稍后回来的,牛车上装了很多东西。
端木徳淑站在院子里看着他把东西一筐一筐的搬进来,不时过去掀开看看是什么。
“中午吃了什么?”雷冥九边忙着搬,边跟她说话。
“隔壁送来的鱼。”端木徳淑掀开一小匣子糕点,上面的标牌是京中一家糕点坊的,端木徳淑打开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雷冥九把东西卸下来,把牛栓好,把筐子里的东西一一规整到位。
端木徳淑开着盒子在台阶上吃东西。
“你冷不冷?”
端木徳淑摇摇头,还好。
雷冥九给她倒杯茶。
端木徳淑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是她常喝的口味:“她们早上背着框都去做什么了?”
“去山上捡柴。”粪球跟她说她也不理解。
“我明天也要去。”
“好。”
端木徳淑没料到他答应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