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一些光源中。
端木徳淑闭上眼,这大概就是仅存的良知在作祟吧,毕竟不管前路多黑,那条线依旧清晰,无时无刻不再审视你的灵魂。
无论这道灵魂多么倔强、多么自命不凡,包裹的多么坚实,这条线存在就是存在,至少让她觉得摸到时还会跳动。
睡吧,明日还要早起,何况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见的起人,值得拿来反复自怜的东西,别自己把自己怜的可笑才是。
有那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把这条线抹平了,也省的自己把自己折腾虚了。
这些道理端木徳淑都懂,且能不眨眼的给自己灌输更多,可起床时候还是觉得只是刚闭上眼睛,就已经到了起来问岁的时候。
“皇上大吉!”
“皇后娘娘大吉!”
赞清让人给说吉祥话的都发了红包。
品易按照规矩也让人分了红包,过年就是图第一句的彩头。
端木徳淑听的多了,这样的礼节每年来一次,也没见年年大吉的,眼睛睁不开让人用冷帕遮了眼睛,尽量快些清醒,心知道德上的事急也急不来的,总比习惯之后,眼睛都不眨的时候好,趁着还有良知,感受感受它的存在也好,因为她觉得,早晚有一天,她会再也感受不到它的。
宗之毅已经穿好了外套,玄色暗金束腰龙纹长袍,腰间的墨玉旁众玉拱卫,盘卧在胸口的五爪神龙眼中犹如神邸巨鳄,俯视着世间的一切:“若是累了就再休一会,前朝的贡事也不用你主持,后院的贡事让明珠去主持就是,外面还黑着,谁也不会真的进正殿看看你有没有坐在那里。”
端木徳淑拿了冰帕。
戏珠接过来,急忙为娘娘穿鞋。
“这话也就皇上敢说,欺骗天地神明的事妾身可不敢做。”端木徳淑觉得不行,还是睁不开眼,脑子没有醒一样,又拿过戏珠手里的帕子。
宗之毅见状,于心不忍的坐过来。
端木徳淑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
宗之毅看着她呆愣的眼睛,顷刻间清明起来,像变戏法一样,前一刻还呆萌萌的小精怪自己长成了妩媚的少女,还是专吸心神的那种。
宗之毅忍不住凑到她耳边,本来只想逗她一句,看着她小巧粉嫩尚有压痕的耳朵,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又惊的急忙推开,时间不对,而且春神在上,焉能这时喧淫。
宗之毅立即正正心神,想调情的那句‘朕昨晚累到你了’也不好再拿出口:“朕不是看你累了。”
端木徳淑这会是真的清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这若是在大年初一一大早来一场,她以后非落一个魅惑君上的名声不可:“皇上快些走吧,前殿的事多着呢。”
宗之毅咳嗽一声,知道时间到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