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要凝滞。
徐知乎收了笔,不甚满意的移到一旁。
宣纸摩擦过毛毡的轻微声响,让端木希更加紧张,想开口却羞愤的张不开嘴。
少忧心理叹口气,相爷虽然不至于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但到底还是介意。
徐知乎收了笔。
少忧立即递上温毛巾。
徐知乎接过来,看向希儿。
端木希觉得自己昨晚见不得人的心思此刻是那么肮脏不堪,舅父收留了他们了,给他请师父,教导他长大,让他免于在那个家里喝口水都要看人脸色的日子,他却嫉妒舅父唯一的孩子,他……
“可知道我找你何事?”徐知乎将毛巾放下。
“孩儿不敢……乱猜。”端木希弓着身没敢起来,只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徐知乎本也不急,元宵跟他母亲出门后就更不急了:“你小的时候,你外祖母怜惜你年幼,怜你母亲无依,一直让你跟着你母亲身边。”
“外祖母仁慈。”
“知道你外祖母这两年为什么不让你母亲回府里住着了吗?”
“母亲是丧妇,她……”
徐知乎抬手止住他的话:“你外祖母恼她放不下一个护不住她的男人,你外祖母从来争强好胜,把你母亲带回来时抱怨又心疼,本以为她经过这一遭该看清男人的本质,谁知道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二房发妻身上,将你父亲摘的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还一度希望你远赴广林,与你父亲相聚。”
端木希闻言垂着头,心中害怕又恐慌,他……
“你可是想回到你生父身边?”
端木希顿时紧张:“我……”
“想什么说什么,难道说错了你就不是我外甥了。”
端木希闻言垂下头,他不知道,他羡慕元宵有一心为他着想的人,可又不确定自己父亲会不会像舅父对十三殿下一样对自己,而且就算父亲心里有自己,二夫人呢?
徐知乎看着他,不慎满意,被她母亲养的优柔寡断:“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是长辈的私事,有他们的不得已,也有在外人眼里的不值一提!你愿意听听就听听,不愿意听也不需要知道的田多。
那些年,你祖父带你如何你心里有数,他放在你身上的心力有目共睹,你生父也多次想要见一面,但他们也只能想想,说到底你不是嫡出,在端木府便有不方便。”
“孩儿愚钝……”
“但你是男子,眼里不要盯着你母亲的那点得失,她半生希望和忧愁放在你父亲身上,收回来不甘心,不收回来又落得身损明消的下场。
但说起对你的影响,几乎没有,你以生母亡夫之子,正经徐家外亲的身份回府,进退全看你自己。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