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开始颠倒了。
白天总是睡不完的觉,一到夜里格外精神,对着阿离的睡颜,一看是大半夜,有时候觉得自己都被闷出病来了。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幽都又连着下了几场雪,彻底进入了寒冬。
我有些想念花姐,记挂着她的病情,于是便带了些礼物过去看望。
到了郊外后,方才发现花姐现在看去非常消瘦,面容苍白,还透着几分憔悴,眉头紧锁,好像为什么事烦恼一般。
我很惊讶,“您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好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花姐摇摇头,将我请到屋里头,把炭炉点,两人围在边坐了,方才吞吞吐吐道:“我身体无碍,是近来有点儿心事,吃不下饭而已。”
我着急道:“好好的,怎么会吃不下饭呢?让大夫过来瞧过没?”
花姐叹气,低头不语。
见她这幅样子,我都快急死了,抓着她的胳膊,连续问了好几次。
花姐方才道:“停停,这孩子你别晃了,我头晕……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没事,是有喜了。”
我继续追问:“有什么喜?”
花姐道:“是女人有喜……”
我疑惑道:“你有看对眼的意人啦?”
花姐叹气,“我怀孕了,这回你该听明白了吧?”
我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你怀孕了?你不是幽女么?”
花姐道:“没错,我不仅是幽女,年轻那会儿,还曾喝过绝子汤,所以按常理来判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怀的,但是……这事情偏偏发生了!你别问我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最近这些天我都在为此事烦恼了,门儿都不敢出,生怕被别人瞧见了,说我这肚子里怀着个妖怪!”
我将这个消息反复琢磨,消化了好几遍,方才道:“确定吗?”
花姐道:“如果不确定,我又怎么会愁成这样子!”
“你怀的是妖怪吗?”
“怎么可能是妖怪?!”
“那孩子是谁的?”
“这……”
花姐又犹豫了,我将脑袋贴过去,趴在她肚子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道:“我见别人的肚子都很大,你的怎么看起来不显呢?”
花姐拿手帕捂着脸道:“傻孩子,还没到月份呢,再过两月,怕是想遮都遮不住了!倘若是年轻些,那也没什么畏惧的,可我今年都四十三岁了,竟然又闹出这种事来,真是没脸见人了!”
说完话,便将那星月菩提串从腕脱了下来,塞到我怀道:“给你给你,眼下虽然还不能肯定,但是我心里猜测,八成跟这东西脱不了干系!自从戴了它,我觉得自己跟以前都不一样了,脚步轻快许多,人也逐渐精神起来,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