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一推干净便是,他们也抓不到把柄。我也是这个意思。”崔元平道。
崔道远叹息一声道:“你们啊,太想当然了。我来问你们,这王源为何要乔装身份来到扬州?这个问题你们考虑过么?他大可正大光明的以相国的身份前来,却为何要乔装一个小小校尉的身份?”
“这个……我们倒是没有想过,或者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过过当普通校尉的瘾头,就像老爷子喜欢穿着普通老头的衣衫在杭州的街头闲逛一般,或许只是一种乐趣罢了。”崔元平道。
“胡说八道。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王源是什么人?他从一名普通坊丁一路到今天的位置,其间经历了多少风雨磨难,怎会如此的随意?你们也不想想,那王源先是和李适之交好,后依附于杨国忠。李林甫王珙杨慎矜他们谁不想置他于死地?但是最终如何?李适之死于非命,杨国忠死于非命,李林甫王珙杨慎矜他们谁有好下场?只有这个王源在几大势力之间游刃有余,而且一飞冲天。你若是小瞧这个王源,那便是瞎了眼。这个人绝不是我们能够掉以轻心的对待的。”崔道远斥道。
崔元平被训斥的面上无光,但还是忍不住回嘴道:“老爷子把这个王源吹上天了,那您说他乔装的目的何在?儿子也跟着长长见识。”
崔道远冷哼一声道:“据我推测,王源此举必是对我崔家怀有戒心了。新皇下旨拉拢我崔家,要我们为他募集兵马北上的消息或许王源早已知晓。王源既和新皇之间有过节,而我崔家现在帮着新皇办事,在他看来,我崔家便是他的敌人了。所以他一定早就抱着戒备之心,故而隐藏自己的身份,便是为了防止我崔家对他下手。”
崔元博等人微微点头,崔道远这个假设是完全说得通的,虽然新皇给崔家送来的两道密旨无人知晓,但崔道远突然被任命为江南道主官的事情是无法保密的。这件事在东南各州府其实也引起了不少的猜测,几家大族也派人来探问了好几回。
“可是老爷子,难道便因为他有所防备,我们便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么?这件事若是成了,岂非替陛下除却了最大的威胁,那可是通天大功一件啊。”崔元平不死心的道。
崔道远沉声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有些道理你们至今还没想明白,今日借此机会,我便给你们三个好好的说一说。将来我死了,崔家的门户要靠着你们撑起来的,到那时你们可别像是没头苍蝇一般的乱撞。你们自己闯了祸,死了也就罢了。若是连累全族上下数百口人,直系旁系的崔家老小都跟们倒霉,那你们便是千古的罪人。九泉之下也无颜来见我和崔家历代祖先。”
“父亲大人,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什么死不死,祸不祸的。”崔元博忙咂嘴道。
“好好听着。今日我之言,你们都给我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