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此时也有些愕然。
他还以为田籍提出两个条件,是想索要补偿,钱财名利,乃至有秩者需要的珍稀资源。
毕竟此刻出城就是去赌命,要些补偿理所当然。
只是没想到,田籍这两个条件,其中一个根本就是与筑墙直接相关,乃属堂堂正正的公事。
至于另一个,虽然属于私事,但考虑到对方先前与田氏、庆氏的冲突,这显然是担心出城以后,身边亲朋会遭到某些人的欺压。
人家都出去为全城人拼命了,临走前考虑一下亲朋的安危,也无可厚非吧?
想到这一层,老肆司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田氏出来的后辈,感觉他并不如田氏族中所说的那样,不顾大局,目无尊长。
“也是,若他真是那般不堪,麟字营那傻小子,怎么可能为他说话?”
想到这里,老肆师再看田籍,越发感觉顺眼。
同时理所当然地,对田氏、庆氏,特别是平原侯先前的所作所为,越发不满。
明明是我们田氏出来的好苗子,怎么就让你们给生生逼走了呢?
“只可惜这些年老朽身体每况愈下,根本无暇理会俗事,以至于错过了挽回机会。”
“如今人家大势已成,断然割席,只能追悔莫及!”
……
离开一庙三曹后,田籍对乐仁郑重一拜,以谢对方刚刚仗义相助。
哪知后者却突然板起脸,道:“先别忙谢我,你杀我徒儿一事,我还未找你算账呢!”
“这……”田籍愕然抬头,不知对方突然翻脸,是想唱哪一出。
旁边的崔青圭也疑惑道:“乐营长,你既然有怨,刚刚为何不当着先生之面说清楚?”
“说清楚有什么用?”乐仁嗤声道,“难不成人死了,你还能将他复生?”
“乐营长刚刚仗义相助,不管是报仇雪恨,还是索要补偿,田籍都绝不推辞,奉陪到底。”
见田籍一脸坦诚,乐仁眯着眼打量了他一阵,直看得后者心中发毛,这才开声道:“报仇就免了,我这身老骨头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经不起折腾。”
“况且大家都是紫龙卫同僚,打打杀杀可不好。”
“这样吧。”乐仁捋着花白胡子,道,“你杀我一个徒儿,就赔我一个徒儿好了。”
“赔您一个徒弟?这怎么赔?”
田籍听得不明所以,倒是旁边崔青圭对他给为熟悉,立即反应过来,笑骂道:“好你个乐仁,早就盯上那仁房孟妫了吧!”
“您要收妫鱼为徒弟?”田籍也反应过来。
便见乐仁咧嘴道:“她师傅当初随我学了一段时日“食医”之道,算是不记名的弟子。所以这么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