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
反正这些催耕骑士最终都用于北边战事,符合齐皇目的,后者自然不会计较这些小节,反而还会认为他邹无忌克己奉公。
至于收入国库不给田籍接手……这钱都给足你田籍了,货物当然归买家所有,哪有买家付了钱,货物却给卖家使用的道理?
只是此时此刻,田籍在这节骨眼上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左相却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因为他熟知齐皇的脾性,知道这位皇者,从来不怕臣下提要求,特别是钱财货物上的要求。
只要臣下能办事,办好事,哪怕漫天开价,他都能容忍。
相反,臣下若是消极任事,置身事外,哪怕从无索求,譬如徐国公族,也只会惹来齐皇的不快。
可以说,田籍这一手,正正切中了齐皇的心中喜恶的关键。
依照经验推断,齐皇肯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想到这层,邹无忌心中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先前可是在催耕骑士上投入了半身积蓄啊,如今田籍轻轻一句话,就让他的努力陪作嫁衣。
莫非墨烟刚刚故意顶撞陛下,竟是两人早有预谋,故意引我入局?
……
正如邹无忌所料,听到田籍诉求后,齐皇当即龙颜大悦,大手一挥,表示国库中储备的催耕骑士,田籍要多少拿多少,其他任何人不得阻挠。
但与此同时,却让田籍当场立下军令状,必须亲自带兵出征,奋力杀狄,不得推诿。
其后更是以祝者盟诅的仪式,彻底断绝田籍与墨烟的退路。
齐皇赏赐的时候,慷慨大方,但惩罚不臣的时候,同样不会手软。
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回到知北楼后,墨烟闷闷不乐。
“我知道朝堂之上,博闻是为了保我,才答应齐皇乱命。”墨烟望着田籍道,“可是我们真的要带兵出征吗?”
妫鱼等人也紧张地望着田籍。
兵事自古就是凶事,谁会希望见到自己亲人出征?还是北溟这等邪异之地?
“我当然是不想去的。”田籍无奈道,“只是如今当众立下军令状,更有陛下亲自主持盟诅,我们便是不想去,也只能去了。”
“都怪我!”墨烟语气自责道,“是我连累了你……”
田籍当即安慰道:“就算你不劝,我迟早也要想办法劝说的,结果都没差。”
“只是如今回过头看,包括你我,包括太傅、右相,我们所有的人,都低估了齐皇陛下对北方的执着。”
“是啊。”公子昭闻言感慨道,“这段时日陛下找我咨询星象之事,也多与北方有关。我总感觉,比起大齐的江山社稷,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