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无瑕理会凡俗俗事,便只好由朕这位‘看家人’代劳了。”
齐皇此言,看似在跟田籍诉苦自己的不得已,实则暗暗提示田籍,田齐皇族肩负看守凡世的使命,学宫诸圣不能轻动,故而田籍不必担心他这个调解人镇不住场子。
田籍闻弦知雅意,接话道:“陛下心怀天下,臣才疏学浅,不足以为陛下分忧,却也不愿给陛下添麻烦,但求一处清静之处,过些逍遥日子而已。”
这却是向齐皇表示自己愿意适当退让,不与学宫针尖对麦芒的意思。
齐皇当即心领神会,含笑道:“博闻是个知进退的人,若非太年轻,必定是朝廷栋梁般的人物。”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览岭子等人一侧:“不知学宫诸位以为如何?”
“呵呵,齐皇君臣这般相得,怕是根本没将学宫放在眼里吧?”
不同于齐皇与田籍的婉转,览岭子一上来就语气很冲,打算以势压人。
他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普天之下,稷地学宫,需要害怕谁?
饶是齐皇气度沉稳,此时目光也不禁微微一凝。
本以为学宫圣人多少会顾念一些千年以来与皇族的情分与默契。
却不曾想览岭子直接撕破温情面具
“天籁每存在一刻,学宫便一刻不得安宁,故而我等没空与知北侯浪费口舌功夫。”览岭子霍然而起,睥睨全场,矛头直指田籍:“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行毁去天籁,要么与学宫定下这份盟诅。”
话音刚落,一叠盟书副本飞出,传到全场所有人手上。
“如若不从,那便战场上见!”
田籍瞥了一眼学宫开出的条件,竟是要他今后入居学宫,无条件服从诸圣的安排,不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学宫,不得使用天籁。
如此一来,田籍虽然保住了性命,却等同于卖身。
而且天籁虽然还在,他身为主人却不能使用,相当于一个地位低下的奴仆而已,甚至还要不如。
寻常奴仆年纪大了,多少还有机会向主家告老还乡,得一笔安家费。
而学宫这份盟书,却要求田籍永生永世为学宫服务,除非找到逆炼天籁的办法,或者老死。
如此卖身卖家的苛刻条件,田籍怎能接受?
于是下一刻,他手中虹光骤然爆闪,竟是用符将手中盟书轰成碎渣。
“看来知北侯文斗之后,还想再来一场武斗。”览岭子冷笑连连,语含威胁。
“你要战,我便战。”
田籍凛然无惧。
眼见场下气氛再度变得焦灼,齐皇轻咳一声,道:“大家同为齐人,切不可因一时之争伤了和气,何妨先听朕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