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逐渐转交给继位者。杏婆婆在带晴华那时就已经看不到族人身上的花了,所以她直接问我:「那么现在呢?你的石竹还是比以前清楚吗?」
我依言抬起手,发现比起早上时顏色已经淡了许多:「唔,有变浅,可还是没有消失。」
「为师还记得那年你满三岁时给你送上的命花,护法採摘的石竹相当新鲜漂亮,而且顏色各有不同。才能、大胆、纯洁的爱……是与你相当匹配的花儿。」杏婆婆忆起过往,那是我毫无记忆的时候。「告诉我,晴奈,你近期显现的石竹又是什么顏色?」
咦?我怔住,没有想到这个点上。因为太习惯在我臂上若隐若现的石竹,因为太常帮别人看花,我压根没有好好注意过自己的前命花。我转动手臂,试图在不同的角度、光线下看出更多端倪,最后得出结论:「红白相间的……」
「应该不用我多作解释,预兆代表的并非单个面向。石竹还有一个花语,叫做悲苦。」师父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令我不自觉地正襟危坐了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为师替你做个预言如何?」杏婆叼起了惯用的长烟斗,吁出一口白烟后接着道:「我认为石竹的存在对你而言不算坏事,它只是在提醒你留意自身安全罢了。既承花仙之名、手持碧指之钥,要开出什么顏色的花操之在你,凡事小心便是。至于泉的身上显花,我觉得在这个时间点不像巧合,你跟他至少其中一人已经暴露在危险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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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把师傅们通通杀光了。这句话对泉而言像是天外飞来的一颗炸弹,当场炸得他脑袋一阵晕眩,若有似无的耳鸣还在一旁帮腔叫嚣。相较于把杀人这事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和真,脸色在瞬间刷白的泉好堪比还未离巢的幼鹰,完全不像是曾在暗杀队底下待过的人。
但这无可厚非,因为实际上泉还真的没有手刃过任何人。和真似乎也深知这一点,经验丰富的利眼没有错过对方过分激动的反应,甚至还有心思调侃:「师弟为何摆出那种惨痛的表情,我们与那几隻老狐狸还有什么旧情可言吗?」
我是想像不到你在怎样的处境下做出那种疯狂的举动,泉心想,几滴冷汗自后颈淌下。好不容易唤回了琉璃苣的力量,泉找回了比平常更快的思考速度,可沙哑的声音还是藏不住惊异:「虽然现在我也没有立场对你做的好事多作评论,」因为他已经不属于暗杀队了,「不过我既身为护法,便会谨守花仙一派中立自持的诫训。说吧,你所求为何?」
「我想见花仙一面。」和真收敛笑容如实回答,却没料到踰矩的要求可能踩到了对方的地雷。
泉闻言脸一沉,语气冰冷:「花仙还没公开身分之前,谁都见不得。」见到和真紧皱的眉头,泉又补道:「不管是什么内容我都会一字不漏地帮你转达。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