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问我拿着摺好的劲装要做什么,云就……」竹嗣也不掩饰嘴角的笑意,直接对小云比了个讚赏的手势,而她见状黠獪地笑了笑便逕自走进屋内去了,留下原地傻眼的和真。
「总之你先留在这,两个月好好思考一下,我保证到时你要去哪都不会有人拦阻。竹嗣,近期南院可有空房?」我对着身旁打伞的竹马问道,他正欲回话,就被和真抢先了一步:「不必了,我以前的老宅就在南院,现在……应该是没人住了。」
「你原是南院人?」我奇道,发现对方面色有些古怪。和真顶着一副阴鬱的面孔,慢条斯理而字字清晰地道:「是啊,我离家已超过十年,这里有什么变化不太知道,不过故居就在靠近南瓜隧道的地方,附近是狩川。先大父名讳小林真树,五年前急病而去,大人可有印象?」
在场的人闻言脸色一变,纷纷想起了晴华过世那年发生的怪事。在姊姊下葬的一个月后,南院有几位亲戚接连因为不明的急病而死,发狂发疯的也有,其中一户便是以小林真树为首的人家。就我印象所及,该户一脉单传,当年只剩下一位尚未成年的女孩,可是面对疑似元君显灵的灾厄,全族没有人敢伸出援手帮忙,最后她只能默默离开南院,从此行踪成谜。
竹嗣的惊诧与泉的迷惑透过我们之间连结传递而来,我闭上双眸压下过多的情绪,待心中的纷乱暂且平静后,睁眼轻道:「你妹妹,还在吗?」
「亡妹体弱,捱不过晓行夜宿的艰辛,等她寻到我的时候人已命在旦夕,还未迎来诫花日便先一步去了。她临走前最后一句便是要我好好活着,待我回过神来……已经为暗杀队斩下无数颗人头了。」和真述说的语气无半点温度,一双眼睛彷彿化成了一滩死水:「大人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他麻木的脸和生硬的字句令人揪心,我叹了一口气,不忍也无意逼迫他:「已经够了。等你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我手撑在腰际,仅在最后重申一次:「不过,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这两个月整个南院就随便你晃吧,记得适度休息、定期回诊就行。」
「走了。」我看了身旁的竹嗣一眼,自泉的宅院大步离去,一面感受护法复杂的思绪逐渐飘远。
「和真的事交给泉,妥吗?」撑伞的阴影从我头上罩下,等到离泉宅有一段距离,他才对我低声问道。
「泉的眼界不像过去那么封闭,流言的事他自有分寸。至于能开导和真几分嘛……就得看他的本事了。」我耸耸肩,有些心不在焉。
「你呢?你不在意吗?」他瞟了我一眼,态度多了些谨慎。
我笑了笑,为他的多虑发噱:「就算当年小林真树一家真的有罪,也不关和真的事,他自小除籍入了暗杀队,应是家族之间有什么隐情。再加上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从未回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