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够听到那棵松树不负重压枝叶微微断裂的声音。
窗外一道黑影略过。
护工直觉觉得那是什么东西。
她没看清。
只是抿了抿唇。
另外一个护工去而复返,想来她终于发现了同伴半路不见了。
于是一路顺着原路回来找她,“你怎么在这?亏我好半天都没找着你,吓得半死。”
新护工“啊”了一声,然后连连的对不起了两声,“我刚才听到有脚步声,以为说是外面漏下来了孩子,就过来看看。”
护工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前走,“没有漏下的,你放心,名单上面的名字是昨天就写好的。”
“孤儿院一开始的建筑是上个世纪的私宅。
听说私宅的主人晚上经常会邀请宾客来做客……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私宅的主人就匆匆的把房子给卖了……”
“以后听到脚步声不要随便回来看。”那个回来找人的护工说,“有点不太吉利。”
新护工想了想,然后也觉得挺有道理的。
也许是想到了略过窗边的那道黑影。
也许又是因为想到了那个白裙的女孩。
还有那一只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的旧布偶熊。
关不严实的玻璃窗漏进来一点凛冽的寒风,吹得暖黄色的壁灯的光影摇摇晃晃,楼道更加的昏暗。
而那一双冰凉的眼。
像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潭,终年没有任何的波澜。
一眼望去只觉得看到了灰色的世界。
有白色的人影在独行,身影被光拉的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