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性命不保!”柳钰一扭头,冲着书房朗声说道。
尚未出口的话被柳钰通通堵了回来,偏偏朔风无法反驳。
柳钰是王妃的至交好友,替王妃鸣不平再合理不过了。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话是说给里头那位醉生梦死的王爷听得。
说罢,柳钰绕了半边身子,仍旧往公主的院子走去。
紧闭的房门倏地推开,萧慎衍晃悠悠的倚在了桐木门框旁,微眯了眸子,“朔风,调集眼线,全力寻找晚晚的行踪!”
朔风颔首,“是!”
微风轻拂,尚未走远的柳钰唇角微勾,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虽不知两人之间爆发了何种矛盾,她深谙晚晚的性子,能引的她留书出走定不是小事。
既然深爱,又何必错过。
萧慎衍垂眸,目光落在了满地的碎瓷片上,耀眼的阳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柳钰骂醒了他,他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懊恼中,早就忘却了自己最应该做的事。
袖口的污渍,破碎的衣袍,都提醒着他连日来的荒唐。
自视隐忍的他竟也会有如此颓靡之时,自嘲一笑,朗声唤来了丫鬟,重新洗浴换装。
管家派人将书房重新洒扫一遍,待他整理归来,书墨飘香,全然不似方才的凌乱。
萧慎衍略定了神,抬手唤来了朔春,“公主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
“有我师傅在,不会有大问题的。”朔春摆摆手,目光落在了案上一碟鲜翠晶莹的葡萄上,伸手指了指,“主子把这碟赏我罢?”
眼前的男子颔首应下,缓缓笑了一声,“好好照顾公主,有缺的药材只管与本宫说。”
一日又一日,信鸽如雪片一般飞入王府,却只得一个消息:并未找到秦晚晚的踪影。
一整月渐也过去了,萧慎衍永远都是淡笑着吩咐,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定,“继续找。”
久寻不获,他虽不曾松口,可日渐衰颓的脸色暗示了他不断下沉的心绪。
神色由期盼转为平静,到了如今则是深深的沉默。
他不再饮酒,却仍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
昼夜不歇的作画,眉眼是同一个女子,画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若说曾经的萧慎衍是风华灼灼,内敛清冷,如今的他,便是郁郁寡欢,失了魂魄。
只有秦晚晚三字尚能勾起他的几分兴致。
落寞的眉眼急的管家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柳钰推门回房,竟在小塌上发现了一封蜡封完整的信。
她心头一跳,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抿唇拆开,展信便笑出了声,这熟悉的字迹正是来自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