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院前,像是湖泊般静谧冷清。
秦晚晚站在廊下,盯着被微风吹拂的树枝良久。
“晚晚。”
柳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晚晚点了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
“你舍不得萧慎衍吗?“
秦晚晚不知道,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狠心的彻底斩断这段感情。她以前想过很多,也确实做到了狠心绝情,但经过这件事之后,她突然开始舍不得了。
舍不得身边的任何人离去,也害怕任何人因自己离开。
“秦晚晚,你变了。“
柳钰看着她的侧脸,半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秦晚晚侧头看她。
月色下,柳钰本就温和的脸变得更加温润。
“你以前从来不会考虑这么多,就像当时你想都不想就决定跟着暗夜阁离开一样。“
“阿文因为我死的。“
“这不怪你。”
“我知道,可就算不怪我,也是因我而起,这让我怎么面对阿文,面对婆婆?又怎么面对我自己?”
秦晚晚语气起伏,从那晚之后她想过很多,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一回到这里,碰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她就忍不住情绪喷涌。
“……温墨已经找到了能够治疗好渴血症的药了,等治疗好你的渴血症我们就回桃花源去。”
秦晚晚眸子猛地睁大,“温墨找到了?“
虽然这些天在暗夜阁只发过那一次病,但这病就像炸弹一样时刻高悬在她的头顶,让她时刻不得安生。
如今突然听到自己的病可以被治疗了,这让秦晚晚如何不开心?
“对,我们今晚就开始调理,大约只需要几周的疗程,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秦晚晚这才终于露出一笑,仿佛天边乍现的光芒,刺眼异常。
“好!”
在秦晚晚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柳钰早已翻遍医术,把此药的用法和调理的流程摸了个滚瓜烂熟。
是以秦晚晚调理的第一天就取得了十分巨大的成果。
“你看你一整天忧心这忧心那的,可得小心我的医术超过你。”
柳钰一边抱怨一边将药草丢尽汤浴里。
“那不刚好,我不在的时候可得麻烦你了。“
“那可不行,你休想偷懒!“
热气弥漫,坐在中央的秦晚晚感觉一股热意从丹田直直向上,逐渐传遍全身。
自从患上渴血症,秦晚晚脑袋里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但现在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她闭上眼睛,缓缓的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