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从东面下山,一批从西面下山。
他则带领着西面的那一支队伍,悄声无息的行动。
今夜无风,凉爽的空气直直的打在面上,路鼎心里全是大仇得报的欣喜。
秦晚晚那个婊子,被抓了还不忘勾搭男人,搞得石玉也被牵连,自己失去了靠山在暗夜阁孤立无援……要不是有那件东西——他下意识抹了抹胸口,摸到了突起的硬物,心底更有了底气——要不是有这东西,自己如今恐怕死的不能再死了。
远处青衫连绵不绝,仿佛藏卧了一头凶狠的猛兽。
周边除却虫鸣便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前方有个一线天,是地势最危险要的地方,可也是最不可能有埋伏的地方。
路鼎挥了挥手里的旗帜,暗示后人放心前进。
一线天中段有颗五人合抱粗细的大树,长的有些年头了,路鼎来的时候还围着他赋诗一首。
可这次路过时他看到那棵树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颗大树枝叶繁茂,冠如华顶,树皮也格外粗糙。路鼎扫了一眼,发现了让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大树有一部分树皮不知被谁撕去一块,露出其中白嫩的枝干。
枝干上似乎模模糊糊还写着什么字,可惜树冠繁茂遮住了月亮让人看不起清楚。
路鼎看了看天色,算时间还早,便叫军队先走,自己则拿了火把过来打算看看哪家顽皮小童在这树上写了字。
火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树干,路鼎看到上面字的一瞬间瞳孔骤然紧缩,慌忙掉转马头大吼道:“撤!“
可惜他的队伍不是军队,撤退也并不一致,更何况在火把亮起的那一瞬间,他的撤退就已经慢了。
漫天流星般的箭羽从天空落下。
路鼎不明白为什么萧慎衍会发觉自己的意图,将自己伏击在这里。他奋力躲过箭羽,又扯了人来做挡箭牌,可还没等他推到有遮掩的地方,那些放箭的人就已经冲了下来。
如果只是普通军队那他说不定还有还击的机会,可这些人脚步轻盈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对上他这已经被重伤了的人手,就如瓮中捉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路鼎彻底瘫坐在地上,手里长剑架在脖子上刚要划开,手腕就感觉到一阵剧痛。他低头去看,只见两手手腕处出现一丝细细的血线,他的手筋被挑断了。
他一怔,这手法与杀死赵三的那人手法一样!
他连忙扭头去找凶手,火光明灭中,他看到了一身黑袍站在不远处的慕鸣。
是他!难道是莫可儿让他来的?不可能,自己身上还有那件东西呢……
还不等他在想下去,一个轻巧的身影突然落在他面前。
眼前人身着罗裙,飘飘若仙,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