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的兄弟。
火器已经经过数次降温,在作战之前,林觉便要求每个人都准备一小桶水,火器一旦火烫,便立刻拿水淋枪管降温,确保能够连续发射。即便是这样,还是有火器根本扛不住这种连续的射击,枪管在高温和水淋冷却的刺激下爆裂,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四起,伤了周围十几名兄弟。但这对于整场战事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对方数千人已经全部倒在前方,堆积的人马身体已经半人多高,以至于对方的骑兵冲锋时都像是翻越小山一般。登上尸山冒个头,便成为尸山血海中的一员。显然,对方已经再也无力冲过来了。
赵德刚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堆积的尸体和伤兵残马的情形,绝大多数士兵中了铁弹子是不致命的,但是他们却白困在尸体之中,有的被活活的压死,根本爬不出来。宽约三十步的,长约三十步的这片区域里,就是一团血糊糊的血肉。
“吕相传令,赵指挥使不用进攻了,立刻后撤。吕相说,令想办法进攻,赵指挥使不能再拿兵士的性命去送死了。”一名护卫飞驰而来,大声下令道。
赵德刚喃喃道:“这便败了?我的四千骑兵还剩了多少,不足千人了吧。就这么短短的不到半个时辰?我这么多兵马居然没能靠近对方那区区几百人的身前?连一个对手也没杀死?”
“赵指挥使,胜败乃兵家常事,火器如此凶猛,吕相也是没预料到。还是后撤吧。”那护卫道。
“不!我赵德刚能到今天,那也是经历良多之人,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区区几百人而已啊,我居然一败涂地。这叫我有何面目立足,有何面目跟朝廷和杨枢密交代?我不甘心,继续进攻,其余骑兵呢?我们还有一万多骑兵呢,传我命令,立刻让他们进镇子,发动冲锋。杀光那些混蛋。”赵德刚大声吼叫道。
所有身边之人都用看白痴一般的目光看着他,这人怕是疯了,还要进攻?还要别人送死,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你们跟我进攻,我打头阵。”赵德刚大声下令道。
身边的亲卫们和部分骑兵面面相觑,无人说话。赵德刚大吼道:“怎么?你们敢抗命?”
一名副将沉声道:“吕相下令撤离,赵指挥使不要违抗吕相之命。卑职等不能进攻,否则便是违抗吕相之命,赵指挥使冷静些。”
“混账,混蛋。你们都怕死,我可不怕。好,你们不敢,我一个人去冲锋。”
说着话,赵德刚催动马匹,举起长刀,嘶哑着嗓子发出呐喊声:“杀!”
然后他真的策马而去冲向前方。他的马蹄踏过地面汩汩而流的血水,踏过如肉糜一般的血肉,铁蹄踩上了尸体斜坡上一名尚未死去的士兵的头颅,那士兵闷哼一声立刻死去,然后赵德刚冲上了尸山顶端。
“轰!”一声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