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子骨碌碌地光鉴如镜的青石板地面上摇晃了几下,然后静止不动,闪闪发光。
庄子上的月例不高,粗使婆子一个月也就100文,这么一个足足五两的银锭子,足够她们好些年的月例了。
一个婆子眼睛都绿了,想也不想地冲了过来,敏捷地把银锭揣到了怀里,一把抓住了游嬷嬷的右臂,同时招呼着另一个婆子钳住了游嬷嬷的左臂……
“你……你们想干什么?!”
游嬷嬷这下真得慌了,在嘶吼声中,她被两个婆子拖到了外面的屋檐下,跟着就是那板子甩在皮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啪啪啪!”
游嬷嬷起初还一边咒骂一边哀嚎,渐渐地,就没了声息……
等板子声停下后,游嬷嬷的脸颊已经又红又肿,看来鼻青脸肿,甚为可怖。
游嬷嬷又气又怒又恨地瞪着两姐妹,她是太夫人贺氏的亲信,在府中说是半个主子也不为过,这几十年来还不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你……你们等着!”
游嬷嬷口齿不清地丢下了一句,然后就跌跌撞撞地走了。
看她这愤恨的模样,回去后肯定要找贺氏狠狠地告上一状。
“大姑娘……”张嬷嬷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唤道。
端木纭却是不以为意,坚定地说道:“张嬷嬷,我们没有错,自然也不用一个不分尊卑的老奴教我们什么规矩!”
这游嬷嬷仗着是祖母的亲信,未免欺人太甚,竟胆敢如此斥责起她们姐妹,这若是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以为她们是仆,她是主呢!
就算她们是孤女,也不能由一个奴才欺凌到头上!
看着端木纭清澈坚定的眼眸,端木绯的嘴角逸出一朵璀璨的笑花,心情明快,这个姐姐的脾气委实对她的胃口。
“蓁蓁,”端木纭揉了揉端木绯柔软的发顶,“今晚姐姐亲自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补补身子。”
端木绯乖巧地点了点头,自告奋勇道:“姐姐,我来给你打下手。”
她两眼弯弯如新月,看得端木纭心都要化了:她的妹妹是最乖巧的!
“蓁蓁,你想吃什么?”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晚膳,言笑晏晏。
张嬷嬷虽然心里担忧,但见姑娘们满不在意,也只能幽幽地长叹一口气,心事重重。
夜幕渐渐降临,时间弹指间就过去了两日,姐妹俩凭着典当玉佩的银子过得很是自在。
然而,张嬷嬷却是愁眉不展,两位姑娘如此在庄子里长住下去总不是个办法,就在她又一次长叹中,二夫人小贺氏来了。
小贺氏是太夫人贺氏的嫡亲侄女,如今管着府里的中馈,神态举止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