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律法,看京兆尹这副样子,也知道怕是真有端木绯说的这么一条。
耿听莲的脸色终于变了,原本的云淡风轻不再,凌厉的目光如利箭射向了端木绯,冷声道:“端木绯,你敢!”
在耿听莲凌厉的目光霞,端木绯还是笑得眉眼弯弯,天真可爱。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耿听莲,正色道:“耿五姑娘,这是大盛律啊!”
说着,端木绯再次看向满头大汗的京兆尹,笑着问道:“刘大人,我说得可有理?”
京兆尹除了“有理”外,已经说不出别的话来。
大盛律中是有端木绯说的这么一条,却是形同虚设。
因为首先就很难证明对方是否“蓄意”,蓄意也好,无意也罢,大部分情况下,这种涉及损害他人财物的案件,都是赔偿了事,鲜少有人拿了赔偿银子,还想把犯事之人往牢里关。
这事可麻烦了……
京兆尹想了又想,只能指着那蓝衣丫鬟说道:“既然是你收买了玉娘,那你就随本宫走一趟吧?”
“不行!”耿听莲的脸色更难看了,厉声道,“不许动我的人!”今天让京兆尹把她的丫鬟带走了,等于是坐实了这个罪名,那她的脸可就丢尽了,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说得是。”端木绯心有同感地连连点头,分析道,“刘大人,这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拿得出一百两银子,还是得审审清楚才是。万一她偷了自家主子的银子,那可是监守自盗,罪加一等!”
“……”京兆尹僵住了,好一会儿没动弹。
卫国公府百余年来权倾朝野,自今上登基后,卫国公更是甚得圣宠,他区区京兆尹自是得罪不起,可是岑督主如今那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啊,谁又敢得罪东厂督主呢?!
想想权衡下,答案就毫无疑问了。
京兆尹清了清嗓子,果断地吩咐道:“给本官带走!”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岑督主啊!
全场都震住了,鸦雀无声。
耿听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得脸色也白了,脱口怒道:“你敢!”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京兆尹就算心里再虚,也要坚持下去。
“耿五姑娘,据我大盛律例,虽然是丫鬟犯事,但也得请主家过去论论。”他站起身来,对着耿听莲伸手做请状,义正言辞地说道,“劳烦姑娘跟本官走一趟了!”
耿听莲只觉得一股怒火轰地在心口燃烧,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语调冰冷地说道:“好!我就跟你们走一趟!”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拿她怎么样!
外头的两个衙差也是心里苦啊,可是他们在京兆府当差,也只能听京兆尹的,押着耿听莲和那个蓝衣丫鬟离去了。
京兆尹对着涵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