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热闹的一半心思花在读书上,成就肯定是不同凡响。
端木绯忽然就觉得背脊发毛,总觉得端木珩又在想一些她不喜欢的事了。
她正想着是不是转移一下端木珩的注意力,就听端木珩已经开口说起了刚才的事。
车厢里只剩下端木珩一人的声音,以及外面传来的风拂枝叶声。
端木绯吃着点心,听得兴致勃勃,眼睛更亮了。
说完陶子怀的事后,端木珩又浅啜了两口茶水,接着道:“如今京城、辽州、冀州、晋州等地天灾人祸……”
几地的雪灾恐怕不仅是百姓受寒、冻死牛羊,还会影响今年的收成,还有南境的战事至今未平。
“他们不想想为民为国,却只顾着一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说到底也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在端木珩看来,由岑隐或者别的什么人代替皇帝去皇觉寺祈福都是形式上的小事,至于张御史的事,既然是他犯事在前,那么东厂将他拿下就是有理有据。
“就事论事,东厂这一次干得好。”端木珩语气坚定地说道。
端木纭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岑督主一向和善,东厂行事也一贯讲理得很。
端木绯满足地咬着一块香甜的栗子糕,心道:大哥最近跟着祖父这几个月也没白学。
咽下口中的糕点后,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大哥哥,你请我吃锦食记的蜜枣和糖渍杏脯好不好?”
“……”端木珩无语地看着端木绯,很想问她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特意来接他的。
端木绯立刻又殷勤地给他添茶水,端木珩斜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谁让他是她大哥呢!
端木珩正要吩咐车夫改道去锦食记,却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朝这边而来,声音越来越响亮,跟着,又有人惊呼道:“东厂!”
“是东厂的人!”
“……”
街道上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夹杂着车轱辘声和马蹄声,让这条平日里宁静祥和的街道一下子喧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