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哀求公主,可是公主不动如山,他们只能去求公主的儿子,求他念在过去十八年的父子情分上救救驸马……
公主的儿子左右为难,唉声叹气地自述着内心的纠结。
承恩公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饰演公主之子的年轻戏子上,心中了然:安平长公主怕是故意选在慕炎离京的时候提出和离,好把慕炎从这件事中撇清。
不过,任何事都有其两面性,往好处看,慕炎是避开这桩事,可是往坏处看,他现在不在京城,也就代表着他处于被动的位置。
“江大人,”承恩公盯着那年轻俊俏的戏子,又道,“不管慕炎是不是崇明帝的儿子,他现在不在京城,在这场夺嫡中就已经居于弱势。”
顿了一下后,他又道:“而且,皇上也还在呢!”
皇帝是还在,可是皇帝也已经昏迷很久了。江德深眯了眯眼,眼底浮现一层浓浓的阴霾,沉声道:“不管慕炎是谁,趁着皇上还在位,慕炎羽翼未丰,弄死就好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江德深的声音冰冷如寒冬腊月。
但是,承恩公这么说……
江德深眸光闪了闪,心念一动,又朝承恩公看去,试探地问道:“国公爷,对皇上的病情,您莫非是有什么办法?”
承恩公微微一笑,但笑不语。
他又慢慢地饮了口茶,再次朝楼下的戏台望去,眼角的余光正好扫过几道有些眼熟的倩影。
这是……
承恩公的目光落在一楼的端木绯、涵星几人身上,几个小丫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戏,偶尔凑在一起一会儿窃窃私语,一会儿鼓掌,一会儿嬉笑,天真不知愁滋味。
“慕炎的运气好也就好在,有一门好亲事……”承恩公冷哼着道。
本来就算慕炎是崇明帝之子又如何?!崇明帝都驾崩十八年了,朝上虽然有不少崇明帝时代的老臣,但是这些老油条一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他们又怎么会因为所谓的“正统”就无条件地支持慕炎,麻烦的是端木绯身后的岑隐。
江德深也顺着承恩公的目光看了下去,挑了挑眉。
端木绯几人都没住楼上的目光,她们正乐滋滋地看着戏台上的驸马挨板子。
“啪!啪!啪!”
板子声与驸马的痛苦声此起彼伏地交织在一起,驸马趴在地上又哭又喊,悔不当初。
丹桂笑呵呵地凑过去对着涵星说道:“涵星,这小生唱得不错,你听他这哭腔,悲切凄婉,又字字清晰。厉害了!”
端木绯也是深以为然。九思班这出戏从戏本子到选角都排得有心了。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路上的百姓避让到两边,凌乱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伴着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