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尊荣。
而且,这样对舞阳也好,自己是太后,舞阳就依然是嫡长公主,没有任何一个公主可以越得过舞阳!
现在新帝就要登基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不在这个时候争,还能在什么时候争?!
舞阳虽然让自己失望了,但她终究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终究也只有她们母女两个可以彼此扶持。
“……”舞阳却是几乎被气笑了,目光沉静地看着皇后。
那锐利的目光看得皇后心虚了一瞬,却是不肯认输,傲然地与舞阳四目对视,恍如那傲慢的斗鸡似的。
殿内静了一静,气氛更冷。
舞阳优雅地抚了抚衣袖,语调犀利地又道:“母后,炎堂哥凭什么要奉养您,您是对炎堂哥有恩呢,还是对炎堂哥视如己出?”
“这皇位本来就是属于皇伯父的,是炎堂哥的,是父皇他鸠占鹊巢。”
说着,舞阳的喉头隐隐泛出一丝苦涩。她又何尝不想拥有一个值得她引以为傲的父皇,偏偏她的父皇做的那些事……
“你……”皇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双目喷火,她再次重重地拍案道,“本宫还不是为了你这个不孝女!”
舞阳说得都是些什么话,她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不是前世来讨债的吗?!
大宫女兰卉看着这母女俩又杠上了,心里着急,她努力地给舞阳使着眼色,希望她说话能缓和点,好好哄哄皇后就是了,这母女俩哪有什么隔夜仇。
舞阳只当没看到,若是说些好听的,皇后就能听进去,舞阳也不想这样。
舞阳继续道:“母后,您还真以为炎堂哥真拿您没办法吗?”
“您再闹,把这点情份闹没了,您大可以去太庙陪父皇,一同为皇伯父与皇伯母请罪祈福。”
“母后,您口口声声说您是为了儿臣,既然为了儿臣好,那就别再闹腾了。”
舞阳的最后一句话故意放慢了语速,说得意味深长,危言耸听。
什么意思?!皇后仿佛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一下子冷静了不少,思维控制不住地发散起来。
君家。
皇后目光一凛,思维立刻就转到了简王府上。
是了,君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是有兵权的,自古以来,在位的天子对于那些手握兵权的臣子,就没一个会放心的,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现在慕炎对君然还有情份,要是自己继续闹下去,万一慕炎迁怒到君家的头上,万一慕炎以为是君家在背后唆使自己……
皇后只是想想,就是一阵心头发凉。
帝王心术,慕炎现在才上位不久,看着坐稳了这位置,其实根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