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普通的gōngnǔ手造成的,尤其是那些强弩手。
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这些gōngnǔ手对自己的射艺极有信心,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得这么稳定。
甘宁随即又发出了另一个问题,城上的确有削铁如泥的宝刀,但不是某个将领独有,而是几乎人手一口。这些刀样式并不新奇,与普通的环首刀没什么区别,但是锋利异常,普通环首刀砍十几下也未必能砍断的铁链在这些刀面前最多两三次就能砍断。
难道周瑜帐下的普通士卒都装备这样的武器?甘宁不敢想了,后背直冒凉气。
片刻之间,城下又倒下三十余人,攻势被完全压制,再也没有人试图登城。甘宁连忙下令撤出gōngnǔ射程。站在台阶上,看着惊魂未定的部下,甘宁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脚踹倒城墙,杀进城去。但是他很清楚,城头的守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如果强攻的话,他的损失会非常大。
他的部下都是跟随他多年的游侠儿,是他的私兵,如果损失太大,赵韪或者刘焉是不会给他补的,他只能再招募新手补充。招募新手就需要钱财,前提是要得到战利品,他又不清楚城里究竟有多少守军,万一付出了重大伤亡却还是没能拿下巫县,那就亏大了。
可是伤亡近百人,连城头都没登上去,就这么撤退,锦帆贼甘宁的名声可就落地了,以后谁还把他甘宁当回事,赵韪又不知道会怎么鄙视他。
甘宁眼珠一转,一咬牙,挥挥手。“去秭归,抄他们后路,再想办法要他们的命。他老母的,占了老子这么大便宜,老子一定要整死这贼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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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几朵白云缓缓移动,悠闲自在。一行大雁排chéngrén字形在白云下缓缓飞过,姿势优雅,不时发出一声声清亮的鸣叫。
可是陈纪的心情却非常焦虑。他蹲在女墙之后,遥望城外的大营,眉头紧锁,脸被深秋的寒风吹得发紧,眼睛也又酸又痛,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泪如泉涌。
城外,数十架抛石机整齐地排列在阵地上,长长的梢杆直指蓝天,辎重营的工匠正紧张的调试,不时有一发装满泥土的草包砸在城墙上,轰然有声,有的越过了城头,落入城中,砸中城下的兵房或者民居。每一声巨响都像砸在陈纪的心上,折腾着他快要崩断的神经。
更远处,数千将士正在操练,虽然隔得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吼叫的声音,但陈纪依然能感到了旺盛的士气。这和城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周瑜来到城下,江陵就成了一座孤城,既没有刘勋的消息,也没有益州军的消息。他派出了不少传令兵,想和刘勋取得联系,可是用不了多久,那些传令兵的尸体就会出现在城下。接连几天之后,没有人敢出城,援兵的希望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