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问道。
“是啊,前不久才加冠的。”
“知应,初六,知应,哦,是取《易经》里的意思吧。是谁给你取的表字啊?”洪青阳又问道。
“是周学提。”
“原来是他?”洪青阳大笑道:“他可占了老大个便宜,也足见你在他心中的份量。”
“嘿嘿,可不嘛,周学提可是十分看重知应的。”颜子义又使坏了,道:“知应知应,就要善知应变之术,临场作文,也是应变啊,知应,你可不要坏了周学提的期望。”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让我们也见识见识小师弟的文采。”
他们这倒不是挤兑陈初六,只是看做自家人之间的打趣罢了,洪青阳也不置可否,看着陈初六,意思是你师兄这主意不孬。
“你们啊……”陈初六摇摇头,心说,我哪有什么临场发挥能力,我擅长的是博闻强识,在百万书中取一字之差,至于临场发挥,还得靠抄啊……
这一次抄什么呢?
这是什么山?庐山!
那不是现成的吗?
陈初六装作思考片刻,随后道:“有了……”
“快快道来……”
陈初六一直远处连绵起伏的山,笑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这……这是什么句子?”
“对啊,这是大白话啊……”
“不用急,知应他有化白话为妙句的本事!”
陈初六踱步,又接着念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嘶……”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这句子,真把白话说成了道理,妙句,妙句。洪青阳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好徒弟,为师正缺少一个序言呢,好,就用你这诗了!”
颜子义等人擦擦冷汗:“小师弟……我等拜服,拜服……”
陈初六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一杯茶汤,一饮而尽。众人接着品茗谈道,兴尽而散。在最后,洪青阳除了嘱咐大家静心读书之外,还嘱咐大家三年之内,千万不可入汴京科举。
原因也很简单,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天子,身体每况愈下,谁知道能撑多久?你去考个进士,也是旧臣,新天子可不喜欢用。此外,新旧交替之时,正是权力斗争爆发的时候,钻到汴京去,指不定就被人踩死了。
陈初六记下这个忠告,他打算在白鹿洞书院,再住几日,等洪青阳离开之后,回家去了。洪青阳不在,颜子义不在,认识的人都不在,也的确没必要留在这种地方。
临行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陈初六的新编大学了。陈初六单独找到洪青阳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