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人。你们看这瓜,这是少爷心头一件大事。你们若是跟我把这瓜种好了,到时候去汴京就好说了。”陈长水笑着道,又补充了一句:
“当然了,你们家里不太好,我会开一笔丰厚的钱给你们养家的。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就算了。”
刘沆与高阳对视一眼,叹了口气道:“我等愿意。”
陈长水很满意这两位读书人身上没有读书人的酸味,指着一大片西瓜地道:“你们两个是读过书的,给这瓜取个名字。”
“……”
汴京城里,陈初六起了个大早,这是第二天上班。右文殿上班晚一些,按后世的钟点来说,是六点半之前到便可。
六点半到七点之前要开会,名之曰点卯。下午六点下班,叫做放衙。一天将近十二个小时,有时候还得加班。加班管饭,不管加薪。
走入值公堂,发现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了,或立或坐,或饮茶,或闭目养神。
这座次也有讲究,值公堂最靠北面南的公座,乃是值公的直学士才能坐。
其次便是一边一个太师椅,这是不值班的直学士坐的。东西各一个,以东边那个为贵。
太师椅其次是两排杌子,靠东杌子是十座。座位比较大,还垫着一个蒲团之内的东西。靠西的十四座,没有垫子,座位也比较小,孤零零一个板凳而已。
陈初六观察了四周,知道官场上平级之间,还是讲一些个先来后到的。走到靠东那一排杌子处,在最后一个坐下了。周围人见了,并未多说什么。
不久之后,门口一声咳嗽,众人闻听,下意识站了起来。只见门口走进来了卢惟孝,众人又拱手作揖:“卢学士。”
卢惟孝点点头,眼光扫过陈初六,让大家都坐下。又过了一会儿,堂中已经是站齐了人。
从上到下,是卢惟孝,其余二位直学士,修撰与编修,待制,直阁吏员。待制、直阁朝北站着,最末是一些跑堂差役,站在门口,连门槛都没入。
薛度拿来花名册,一一点卯,接着一起面北而拜,然后众人朝值公学士拜,再拜学士。
一番礼法落实下来,天色渐渐明了。卢惟孝坐了下来,沉吟片刻,开口道:“诸位都是饱学之士,当懂以和为贵。在列之人,无不是饱读圣贤之书的人,当明晓道理,不可起无用争执,让外人看了笑话去。”
说完,卢惟孝停顿了一下,看向陈初六,发现陈初六此时面上没有一点不满的颜色,心头放了一块悬着的石头。这小子,倒是识趣。
卢惟孝又道:“朝廷法度,不可忘。若是又谁胆敢肆意妄为,就算是皇亲贵胄,本官也是定罚不饶,诸位可明白了?”
众人都是拱手道:“明白。”
陈初六依旧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