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拿到了钱,便如云一般散了,正如他们如云一般聚来。邹乐安清醒了不少,握了握拳头。隔三差五,他便要来这里走一走,感受感受当官的乐趣。而今日,邹乐安忽然想明白了。
眼前这逢场作戏的官,当再多也不过瘾,还是得谋个真正的官差来当一当。邹乐安心里是端不承认自己是个官迷的,他只觉得自己只是想有个施展本事的地方。
邹乐安回到自己的住处,把细软收拾了一些。来到太原府这么多天,作为陈初六身边的人,不论怎样,他还是捞了一些钱的。特别是掌管这盐引的事以来,受益颇大。再加上袭承基和秦九给的,现在的他回到家里,也能置许多地,娶许多媳妇了。
敢收拾了细软,叫上自己雇的小厮,正打算出门远走高飞。却见的有两个官差,一高一矮的走了过来,道:“敢问是邹先生?”
“正是,你们是……”邹乐安警惕地问道。
“邹先生。”矮的那个官差回道:“刚才邢大人收到了你的书信和那些账簿,可邢大人身边没个计吏,便想请你过去一趟,帮忙指出来。”
“哦……”邹乐安低头想了想,答道:“这有些难办,在下这里有些急事,不如这样,在下将这里头的事情,再用书信写详细一些,送给邢大人怎样?”
“不用了。”高的那个衙役冷笑道:“你还是先见过二夫人再说吧。”
“二夫人?”邹乐安惊恐的四顾,发现王雨溪带着人赶了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还不束手就擒?!”王雨溪喝到。
“二夫人,饶命啊!”
府衙之内,秦九既得了检举的书信,也得了铁证,便交了一部分给邢自珍。邢自珍看了大怒,当即将太原府、阳曲县所有官员都叫到了大堂之内。
府衙之外,百姓越聚越多,邢学林带了不少人过来护卫府衙,但杯水车薪,在百姓的人数面前,仍然显得十分弱势。要不是凭着官威押着,百姓恐怕就要占据上风来了。
除了宋祁之外,整个太原府最有权势的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宪司邢自珍坐上位,面前的案上放着一封圣旨,秦九在一旁坐着,闭目养神。陈初六则坐在下面,也是最尊的位子。
直等到所有人都来齐了,邢自珍便带着众人,对圣旨行礼,随即打开传诵了一遍。
旨意十分清楚,长公主的封地,就要坐落在太原府。但旨意又十分模糊,只说让太原府用心办理。
可什么叫用心呢?是精心挑选上好的田地,还是要到达某种数目,亦或是买通了秦九这等人就行了呢?
太原府的众官员,尚不知道秦九的打算,他们所担心的,就是这长公主的封地一旦来了,就会让日子过得本不富裕的百姓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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