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修习了三年,连宁玉哥哥都不认识了?”
“当然不是!”向云珠没有打开男子的手,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着看着,她就红了眼眶,难以置信道,“是宁玉哥哥你、你怎么……”
“怎么变成了这副病恹恹快要死了的模样了?”男子笑笑,替向云珠说完了她说不出口的后半句话,说完之后他便咳嗽起来。
向云珠听他咳嗽,连忙抬手去抚他的背,眼眶红得厉害,喉间亦哽咽得厉害。
然她却是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生怕自己一说话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宁玉哥哥不是这个样子的。
宁玉哥哥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待男子咳停了,才又听得他温和道:“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那宁玉哥哥你呢?”向云珠用手背用力搓了搓自己鼻尖,哽咽着问。
男子不答,只道:“明日。我自会到前去拜访阿珩。”
向云珠又搓了搓眼,虽不放心,却还是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男子身后的宋豫书,一脸严肃道:“宋豫书,你要好好照顾我宁玉哥哥,否则我拿你是问!”
宋豫书当即低下头,恭敬道:“小郡主放心,下官定照顾好公子。”
向云珠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待向云珠离开,男子才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豫书急急忙忙从怀里拿出药瓶,往他手心里倒了几颗药丸,不无担忧地看着他服下。
半晌他才止了咳,慢慢地缓过劲来,只听他声音沙哑低沉地问:“便是那孩子了,可对?”
“是。”宋豫书应道。
男子抬起头,看向夜幕上的银月,似叹非叹道:“泽华你说,阿珩他会如何决定?”
宋豫书拧着眉,沉思良久,轻轻摇头,“回公子,泽华不知,自秦王殿下去后,嘉安兄的心思泽华便再也猜不透。”
此时的月色已没有方才的明亮,乌云自天际悄悄地拢了过来,将本是璀璨的星光遮得黯淡。
似乎有一场大雨在夜色中酝酿。
男子重重地叹息一声。
向云珠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无数次险些撞到人,被人骂了也无动于衷,若是往日,敢骂她的人她早已教训了回去。
楼明澈瞧见她时她撞着了一大婶,大婶瞧着不是个面善的,一个劲儿地骂她,见她不说话,便得寸进尺,竟是要她赔自己的鞋,道是向云珠踩脏了她的新鞋子。
向云珠并未理会她,只往前走,大婶伸出手就要将她拽回来,一抬头便瞧见身材高大的楼明澈站在向云珠身后,冷冷瞧她。
大婶这才讪讪收回手,连话都不敢再说,不服气地走了。
“我说小丫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