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
张汉是个力气十足的男人。那么,他去了哪里呢?
她突然感到可疑,拿起电话就拨——
罗滋的电话无人听。他或许已经离开了家。他的手机也一直没开。
话筒从琼的手中掉下了……
二十四
琼走了之后,罗滋并没有回机关。
他不想在办公室里谈论自己的问题,别人要讨论那是别人的事情。
他的情绪低落到极点。
事实上第一次琼到他画室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很快会坐到火山口上,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被熔岩的滚滚红流吞噬。
他给研究室主任陈衡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罗滋好像听到部长肉厚的手掌拍到了桌上——部长的办公室和研究室就在一条走廊上,对他严谨的工作作风的学习,早就渗透到整个机关工作人员们的言行当中,并形成了机关特别的气氛。
“你总之要回来一下!”陈衡说。
陈衡算了解他了,知道他是个不怕付出任何代价的人。
但是罗滋自己不知道,其实他现在很需要朋友,需要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交流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男人就是这样,他们可以狂欢、饮酒作乐,但不会与人分享自己感情上的秘密;他们可以为自己的行为去牺牲,也不会轻易背叛和否定自己。
所以相比之下,聒噪唠叨的女人们总是更容易解脱。
然后,他去了”子弹壳”酒吧,在那里独自喝酒。
这间酒吧里有他的几幅小画,是素描人物肖像。这些变异到极至的现代人面孔,和子弹带、**枪、麻绳、高帮靴,以及美国西部牛仔帽等实物一起,出现在粗砺的墙上、廊柱上,使人想到人类历史上某些争取自由和尊严的狂放岁月,以及现代精致生活带给人的窒息感。
酒吧侍应很殷勤,给他同时上了嘉士伯和五粮液。
她们对他再熟悉不过。
“老板回宝安了,明天回来。”她们告诉他。
酒吧老板阿林是罗滋的朋友,过去在杂志社做过编辑,是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
阿林的女朋友安澜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有些懒洋洋的翻看新到的时尚杂志。
罗滋坐下后,她不断的向他抛媚眼。
他不理她。
“罗老师,我电不着你吗?”安澜扭着她的水蛇腰过来。
“你什么时候不再上浓妆,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话。”
“算了吧,跟我化妆没关系,是你自己心情不好。我来帮帮你吧。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我发信息给你,我刚收到的。”
“直接告诉我吧,我的手机不知放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