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同时呈现,细白的肌肤、漂亮的五官线条,像最上等的狼毫蘸着墨,在雪白宣纸上描绘最动人的仕女图。
他还记得那天清晨,阳光刚从窗外洒进来,印在凌乱的大床上,晴晴就枕在他的身侧,脸颊是冷白肤色,却透着绯丽粉嫩的红晕,那是被他操的,嘴唇也被他吻得红肿微张。
她的睡衣领口从锁骨处落了下去,隐约露出深陷的颈窝……
那是他保留最久的一张照片,可在高二期末餐会那一晚,他回到家,想着白寄晴的话:
“何宣,我记得你带我去看的日出,记得你写过的歌,也记得你给我煲汤的味道,更谢谢你当初赠给我那只表。那支手表值20万你应该高兴,因为它帮我度过了一个难关,至少……它让我们这段感情显得不会……太丑陋。”。
大拇指距离屏幕不到一厘米,他很舍不得,如果按下去,似乎就表示这个人永远不属于自己……
可当母亲告诉他白寄晴和庄则安相处愉快,很可能再续前缘,他一气之下果决删了,可删了又后悔,忙把它救回来,锁进一个加密的相簿里。
他变得不是过度暴躁就是过份安静,三餐不定时、有时还日夜颠倒,何安刚回国自己也忙,很担心的和母亲说这件事,但施影后笑笑:“别在意,18岁能谈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等他上了大学,多的是漂亮女生转移他的视线。”
是这样吗?何安被说服了,但何宣自己知道,白寄晴已经在他骨头上镌刻无法磨灭的痕迹;但他自傲自负,想她这么快就琵琶别抱,还卖掉他的表,就连解释误会都不想去了。
放暑假后,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白寄晴,再不出来和兄弟们鬼混一下,他觉得自己都要熬不下去。
饺子吃起来平淡无味,何宣又暴躁的扔了筷子,拿啤酒喝了起来。
黄威大概是最了解何宣的人:“是哥儿们对不起你,手机没放好。”
“不怪你。”何宣是真着没责怪黄威:“谁也没想到龚艾琳和郑俪会做这种事。”
“可你为什么不解释?”黄威皱眉:“如果白娘子在意的是这个点……”
解释什么呢?即使中途他们打赌就喊停,但那些话毕竟是事实,而且白寄晴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微信提分手,也很过份。
何宣的丧志,几个好友都看得出来。
“说到白娘子……”一旁张熠糯糯的开口。
“怎么了?”
“有话快说。”
“别卖关子。”
见张熠还一脸故做深沉,黄威踢他一脚:“没看见咱宣哥为伊消得人憔悴,有屁还不快放!”
张熠吼起来:“你他妈才放屁,老子就算放屁也是醍醐灌顶、飘香十里的那种。”